女子的气息带着淡淡花香吐在他的脸上，傅戈眼见这个女人说完三字后站起，一个旋身便道：“准备，两天后，第二场测试。你的对手是——毕坤。”
一吼之后的傅戈精神混沌，都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地狱的，似乎是林家随从先将昏迷的休远拖了出去，紧接着就给他扣上铁链，半拖半拽地便带入了一个单间笼房。
这个单间笼房还是在底下，四周阴暗，墙壁顶部开了口铁栏小窗，只有这里可以透进来一道阳光。
傅戈盘膝坐在小窗正下方，前方是一片阳光，他贴着冷冰冰的墙壁坐在阴影之中。身旁林夙提供的丰盛食物从热变冷，他始终未动。
化为纹路的小白缩在他的心口，时刻都能感受到傅戈的内心活动的它闻着事物的香味选择还是暂不出声的好。
“我要解除封灵石，我要获得自由，我要让林夙付出代价。”
小白听到傅戈主动与它说话后稍微一愣，回道：“那是当然的！”
“可我怕，怕我忍不到那个时候……”
傅戈从暗房中出来后，冷静下来的他陷入一种无助的恐慌。
笼房的门被打开，傅戈视线过去，进来的人竟是比丹。
比丹掩上门，拖着脚镣走来，在傅戈身边，和他一样倚墙坐下。
“您怎么会在这？”傅戈看着长者的侧脸，问。
比丹直视前方，那里是笼房的一道道铁栏：“我懂些商术，那个姑娘留我帮她发展开源商会。”
“我是说，为什么在这。”傅戈重复一遍道。
“因为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孩子需要我。”
比丹说着望向傅戈，慈祥的眼神给人安慰。
“孩子，我的时间不多，听我说。我想你是在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休远受伤而无能为力。你现在可能还对未来产生畏惧，不知道有多少因素会让你再陷入这种无能为力。”
“就像第一次你想救成达一样，你是奴隶，没有办法去管别人甚至自己，所以这次你也没办法帮休远。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你要做好这种觉悟。”比丹伸手轻轻抚摸傅戈的头，“但是同时也要有反抗这种觉悟的心，不要不顺从，也不要完全顺从。”
“林夙所作的无非是摧毁你的心理防线，让你变成一个真正顺从她的奴隶，受她控制。如果完全顺应，你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奴隶。”比丹用沉稳的语调缓缓道，“你的身体可以被奴役，但灵魂绝对不行。”
“奴隶不会因顺从有任何负担，但你会有，因为你还是个人。所有的顺从都是暂时的，你要更加坚强，不要在这暂时之中崩溃。”
“可是，如果这暂时，是永远怎么办？”这是傅戈最怕的问题。
赢得斗奴大典，解除封灵石。说起来是那么容易，而这中间需要经历多长时间才能做到。
现在这才是成为斗奴的一个选拔，还是第一个测试，傅戈被这中间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所笼罩。那是不能掌控一丝的无力，不止是自由，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人支配，命运全部交在别人手里，那种无力感让人害怕。
这就是奴隶，将自己的支配权全部交由他人，这样的时光还要经历多久。自由，到底有多近？多远？
“当你对未来产生恐惧的时候，不要想那么遥远的事，做好当下你能做的一切就足够了。”比丹与他对视，笑道，“你是个沉稳的孩子，一点点地做好当下吧，当你抬头的时候便会发现，自由触手可得。”
外面叩门声敲起，林家随从开始催促比丹。
“我该走了，你会获得自由，你能让林夙畏惧，在此之前，先成为斗奴吧。”满头白发的比丹扶
第十七章 于暗中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