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踌躇满志,他的确可以放松放松,只是这种感觉很是奇奇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一样,什么样的难题只要是被自己碰上,立马就会迎刃而解,全不费吹灰之力,这次粮草之事是这样,上次刺杀之事也是如此,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这齐王越想越得意,心头暗道,只要玩不死,老子就更坚强,只是这话怎么想都感觉在说一只小强。
自得了那丁家的二十万担粮草,齐王便交由前营中郎将韩好义押运,从宿安出发,经由宜城、临眺、小观,直到目的地寒山,因为走的是陆路,还比冯悦早出发了一周,所以两路粮草差不多同时抵达前线。
东门是运河与苍梧江的交汇之处,同时也是一个港口城市,人口众多,商业兴旺,虽是前线,却也很是繁华。这一日,冯悦经过十多天的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东门,一番卸货差不多就用去一天的时间,这一行整整半个月时间过去。
深夜,半个月来的疲惫,在到了东门后,终于是爆发了出来,也是因为身心终于可以放松了,运粮的兵士再也忍不住困意袭来,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
屈靖作为守城将军,自然是要来犒劳冯悦等人,只是看到这些累的不成样的押运官兵,他于心不忍,吩咐下去,不让打扰。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好好休息的时候,危机却突然爆发了。
一时间东门城里火光四起,杀喊之声此起彼伏,要说这屈靖反应倒是敏捷,迅速组织士兵镇压城内动乱,派遣手下将领到城内各处,疏散百姓,建立防线,而他自己坐镇城主府,运筹帷幄,指挥作战。
东门靠海,是最接近日出的地方,然而也最先受到来自海上攻击的地方。谁也没有想到,燕军竟然从海上攻了过来,而且看这阵容,不下十万之众。在东门内鬼里应外合之下,东门的东门被打开,几乎未做抵抗就失守了。
残酷的巷战进行了一夜,而这满天的冲喊厮杀之声也没有惊醒冯悦等人,这也不怪他们,他们太累了。
从东门到桃蹊一百二十里路,桃蹊驻军五万,本就是为了策应寒山或者东门,两地若被攻,无授命可自行前去营救,有备无患。在得知东门危急,桃蹊守将黄义助立马让一万骑兵先行,自己亲率四万大军马不停蹄的向东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冯悦醒了,他加入了战斗,休息一夜,精神恢复,闻到空气中那久违的属于战场的血腥味,他兴奋极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战场,属于战士的地方。
那一万轻骑兵第二天下午赶到了战场,而四万步兵直到晚上才到达战场,这五万生力军的到来立马给了东门守军极大的信心,呐喊声,惨叫声,响彻一片,疯狂的,野蛮的,厮杀之声。
持续,厮杀持续,血腥味和泥土味弥漫空气,人人都已杀红了眼,人人也都累得抬不起手臂,跌跌撞撞不断的碰撞到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于燕军来说,他们从海上来,退无可退,要么赢,要么死,别无他路,对于吴军来说,他们身后就是一马平川的故土家园,他们若败,家国必危,两下一较,局面就清晰了,唯有不死不休。
燃烧,战火燃烧,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没有吃饭的时间,更没有休息的时间,两军一直战了两天两夜,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仿若两名高手对决,两人武艺一般高,就看谁先坚持不住。
战况到第四天的中午才慢慢从胶着中变得明朗,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吴国倾斜。一来,燕国士兵多是土鳖,从海路而来多有不适者;二来,吴军以逸待劳,虽说毫无防备,胜在反应快捷,应对得当;三来,燕军尽管强壮勇猛,但吴军人多势众。三种因素一结合,燕军渐渐不支,有了败落的征兆。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吴国帝京宿安城中,齐王将丁大牙绳之以法,又到丁家勒索二十万担粮食。彼时的丁家,丁家祖宅内,丁心泰徘徊在宗祠中,这一代丁家的族长正是这丁心泰。
“如今,我丁家虽不如前朝时那般辉煌,然而四世三公家族亘古未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前朝时,能与这辛氏一较高低的也只有我丁家,只是为了对付那残暴的夏厉王,两家才联手,最后吴帝登基,丁家更是自愿退出权力中心,做个富家翁,以安
第5章 东门之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