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方式在我们看来或许十分低下,但他们的思想是独属于他们自己的,而不像我们,对彼此都是公开的!”
“我们可以杀死他们,奴役他们,但我们永远无法在精神层面控制他们!你看看白狼,虽然最后它是死于你和黑龙联手,但他也是被人类害死的!他以为他凭借无边伟力就可以让人俯称臣,但最后呢?他与人类绑在一起,连累整个狼族败落!所以,到底是谁控制了谁?”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木偶仿佛卡壳了的机关枪,停止喷射怒火,她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你接下来要去的是一个规模不下黑龙城,甚至可能远高于黑龙城的一座城池,里面你可能会遇到各种人。这一次,你可没有母亲,也没有姐姐的帮助,只有你一个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如果你依旧是这副不灵光的样子,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
零月不再盯着木偶,她的目光有些恍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木偶知道,她肯定是听进去了。改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如果走这趟永安城能让她变得有那么些生气,变得像一个人一些,有些烟火气,那么她母亲的良苦用心就没有白费。
“为什么是我”零月低声问到。
“什么?什么是你?”木偶奇怪地看着零月。
“我说,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他?”
木偶看着零月,那双有些失神的的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应该说,这不是选择。”木偶沉声道。
“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的力量偏重的领域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同样是原石,是什么决定了你们力量的偏移?”
零月摇头,这个她真的没有想过。
“力量的偏重有先天后天之分,你的力量原本与生命相关,落入大树之后受后天环境影响,偏向控制植物。但为什么我最终选择了你而不是选择他,则是由于,他来早了。这就是个很尴尬的事情,他的身份是容器,是培养皿,是为我提供能量,供我营养的存在,在我最终觉醒之日,就是他命陨之时。但他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直以为他是被选中的我的主人。原本我不应该在现在觉醒,按照原来的度,我应该还要再过个一百年才可能苏醒,他也能继续在森林里狐假虎威个一百年,但凌无瑕的出现让他以为现了快控制我的力量的方法,也就是你。”
零月沉默地看着木偶,木偶点头道:“没错,就是你,你以为你怎么变成不男不女的变态的?拜托!凌无瑕才是你的原始模板,你原本就应该是个女的,无论是从来源,还是从基因型上,女性都是最契合的那个。但是,他不甘心,他不敢破坏你的大脑,如果那样的话,他也不好控制,但他需要在你的身体里插入他的意识,一点点蚕食你的存在,最终鸠占鹊巢。你的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瞎的,原因就是他把你的眼睛占据了,用来安置自己的意识。也是在他不断的尝试中,导致你身体内激素的紊乱与基因的破坏,才导致你的第一具身体变成那个不男不女的样子。只可惜,他太无知了,身份是很难改变的,就算他在最后的时刻强行夺走了你的身体,虽然你们是将计就计,甚至牺牲了小紫的分身,但他的本体在那个时候彻底枯死,使得他没有了退路,然后才能被你彻底杀死。”
“本来就是食物的命,未尽心思地折腾,也改变不了他的结果。”木偶叹息到。
“如果命是天生注定,那岂不是很没意思?”零月幽幽问到。
木偶拉着零月的手领着她往前走,随口答道:“对于我们是这样,但人类不是啊,而且,对于这个小东西,也不是啊。”只见木偶的手中多了一只晕死过去的猴子,身上披着用树皮制成的简易盔甲,方便隐藏在树干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它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根尖锐的木棍,上面有明显的加工过的痕迹。棍尖处的颜色明显与棍身不同,似乎被什么东西浸泡过,仔细闻过后会有点头晕。
“这个应该就是白虎提到的土著吧,估计还要有很多。一群猴子,都已经掌握制造的技巧了,”木偶翻看了一会,一脸失望地把猴子递给零月。
零月与翠鸟都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
在零月手中,猴子缓缓漂浮在空中,身体四肢舒展,身上的毛被零月用龙钢匕快削去,很快,一只裸猴就出现在了零月面前。
木偶满意地看着零月开始一点点地探究猴子的结构,小心地领着零月向自己现的东西的现走去。
零月仔细地检查着猴子的手掌,它的手指细长,骨节明显,大拇指明显与其他四指不在同一平面,可以轻松地与其他四指对合,轻触。
掰开猴子的
零月伸手扣在猴子胸口,尖细的木刺从手掌表面钻出,刺入猴子的身体。猴子不舒服地扭动着,但它已经无法逃脱了。
木刺刺破表皮,进入血管,开始释放零月用来探查这具身体的细小微团,它们顺着血液流动,很快就遍布全身。
零月惊讶地现,它的食道里的肉食明显是经过火烤的,它们已经掌握用火的技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零月的神色有些凝重,从这具身体的情况来看,这个猴子的种群应该并不以身体素质见长,嗅觉听觉视觉也很平庸,但它们的大脑育程度很高,几乎已有人类14岁左右的水平。鉴于它的身体已经成熟,那它们的种族的保底智商就很可怕,说不定已经展出了完备的语言和职务体系,再加上可能已掌握了使用火的技术,甚至有可能还有更高阶段的技术难怪白虎会畏惧,这样一大群有智商会工具的对手,白虎到是很可能从猎人变成猎物。
零月贴在猴子胸口的手移开,侧头看了眼翠鸟,翠鸟心领神会,落到猴子身上仔细闻了闻,然后迅在丛林间穿梭。
零月的脑海里呈现了这片森林的立体图,一些个类似岗哨存在的猴子的位置已经被她掌握。
木偶走到一棵大树前站定,敲了敲零月的肩膀。零月疑惑地看着她。木偶好似敲门般轻扣了树皮几下,大树仿佛被利刃整齐地切开,如门般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不知昏迷了多久了的人。
零月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和大树仿佛融为一体的人,脸上插满了细小柔软的藤条,好似无数的小蛇撕咬他的脸庞。零月小心地上前,仔细检查着他的情况。
“怎么样?”木偶在外面问到。
“他还活着,但身体已经及其虚弱了。这些管子在维持着他的生命,但长期不见阳光,他脸色苍白得吓人,长期缺乏运动,四肢肌肉已经萎缩。”零月小心地将插在他四肢的藤条拔出,帮他止血。他的皮肤已经有些松弛了,皱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一些与管子接触的地方,颜色有些黑,在某些被压到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坏死。
零月将全部的藤条一一拔除,在头上的藤条尤其多,几乎占了全部藤条的九成,这让零月有了一个很不安的猜测。
脑海里的立体图再次出现,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零零星星的几个代表猴子的标志在快增多,而且迅地向零月所在的方向涌来。
翠鸟正在骚扰它们,在为自己的离开争取时间。零月把那个男人扛起,寄居在木偶里的姐姐大人也毫不犹豫地回到零月体内。零月看了眼手表,冲着永安城的方向开始狂奔。
第二卷 永安城 第六十九章 树干里的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