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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昭瑜这才与他讲。他不正常已有几日了。一开始他只是四处扔点药粉什么的,不与人说话,后来便一个人蹲在墙角画圈圈,再后来便追着昭瑜和洛水要报仇。谁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反正他是要报仇。再后来便是昨天晚上,他突然觉醒了一般,说莨夏是他的仇人,要为兄报仇。洛水觉得纳闷,因为从相识他们便在一起,虽然彧凌不曾提过他的过往,但兄弟是没有的。更何况这样的表现也太反常了点。
      到了后半夜,彧凌似乎脑子也觉醒了,他看了看天便冷笑起来。不出半刻,突然飞奔出去。洛水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不多时二人归来,洛水不小心踩到了彧凌前些日子撒在墙角的药粉便被魇住了。彧凌本来是被洛水绑回来的,不知怎么挣脱了绳子,直接用那绳子将昭瑜给绑了起来,还扬言要杀她报仇。
      昭瑜讲完,彧凌沉思片刻,“我并没有单独在外吃饭,怎么只有我中蛊了。”
      “或许在你没遇见门主前便中蛊了,是你不知道而已。”昭瑜倒了杯茶喝,“你若是在与我一起的时候被种了蛊,那我一定会知晓。”
      彧凌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问起来自己怎么将蛊虫吐出来的。
      昭瑜怎么知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本命蛊是怎么了,怎么会透过蛊盅在彧凌印堂上点一点的。想到这里便想起还未喂她的灵蝶,便将翠绿色的蛊盅打开,一只很小的蝴蝶便飞了出来。
      这只与云老怪打败卿老太太的那只蛊虫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一只,同体雪白的蝶尾上有一点红。
      昭瑜将它放出来,割破指尖,那灵蝶便吸食起她的血来,而更神奇的是,那血是黑紫色。与方才昭瑜中的毒颜色一般无二。
      彧凌看着这玩意儿神奇的紧,便问,“有没有一种蛊能让人对另一个人思之如狂?”
      “不知道。”昭瑜见血色正常之后,便将手指上的伤口按住。灵蝶便自己飞回了蛊盅,她便笑道,“我要是有那种蛊,便给你种一个。”
      “好啊!”彧凌笑的欢愉,昭瑜却一愣,这是怎么了?转性儿了?原先见着自己可是够冷漠了的。
      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没事吧?”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一本养蛊的残书来看。
      彧凌哈巴狗似的跑出去过一会儿也拿了一本书来,坐在她旁边看起来。
      话分两头。
      成墨云离开之后,直接带洛水走了马厩。那里已准备了半院子的聘礼。成墨云几乎在搬家。
      洛水看的目瞪口呆。遇见这样的夫君,真不知是哪辈子修得的好福气。
      光这样还不够,成墨云不知何时请了个媒婆已经侯在那里。看举止仪态,也是读书识字的人,胸中断不会没有点墨。
      洛水看着欢喜。有媒婆牵线搭桥,还怕事情不成吗?
      最后,锦灏清点了东西和人马便往梁将军府走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走在路上,占了半条街之多,这是洛水见过的最盛大的下聘仪式。一个下聘就这么大阵仗,真不知到时候小姐过门会是怎样一番惊天动地。
      洛水与媒婆坐在晋王马车后面的一辆小马车里。一上车那媒婆就说,“姑娘生的好面相,女生男相,有福气的很呢。”
      洛水点点头,“谢谢恭维。”
      “怎么是恭维呢?”那媒婆笑道,“听说你是那未来王妃的陪嫁丫鬟,那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这样,我与你保个媒,定是这城中显贵家的,如何?”
      “不必。”洛水伸手制止她继续胡说,心想,这媒婆真不是看文化能区别出高低的。这人看起来胸中有墨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说媒上,真是令人头痛。略做思忖,洛水道,“别说什么显贵家的,再过几年,我便是那显贵,何苦自相作践。”
      这一句说的媒婆笑笑,“你这样的女子少见,不过说句实话。你这样不行的。”
      “行与不行也不是您说了算吧?”洛水少与人争锋相对,向来都是能动手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下遇见个话痨,她只得撩起车帘吹吹风。
      这一吹风就见外面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议论声自然不在话下。她支起耳朵听着,入耳便是:
      “这是要给梁家下聘吗?梁家女可真有福气。”
      “可不是。就是可怜了商家。自从那家没落,晋王可是一眼都不看了。去年那商家女还风头盛,见天儿去王府。现在得偿所愿了,从侧门抬进府里,怕已经做了侍妾了。”
      “那是她愿意。还有还有,前些日子不是有个姑娘上赶着来找晋王么?那不是照样带进府里没信儿了?怕不是做了通房丫鬟了吧?”
      “那可没准,到时候全得梁家小姐管着。何苦来哉呀。”
      “你们懂什么?晋王若与梁家联姻,那晋王便有争权的筹码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觉得晋王这么做无可厚非。”
      “呸!无可厚非也不能薄情寡幸吧?”
      “帝王之家何来真情?”
      “哎,说到底,那两个姑娘是可怜了。爹生父母养的,谁愿意自己女儿受那样的屈辱?”
      “你不想吗?哼,那是你的女儿高攀不起,送都送不进高门之中。丫鬟尚且不配,在这里说这些,害臊。”
      “来了,来了,快看,都数了38车了,后面还有,这聘礼下的也未免太重了吧?”
      “快看,后面那个是什么?”
      “呀!那不是紫檀吗?那么大一块,真是大手笔啊!”
      “这一块做什么都好,通体一块挖个梓宫都不成问题。梁家女真是好命啊!”
      ……
      街上议论什么的都有,洛水听得又气又好笑。梁家女还真不如被调教过的商家女知礼仪识大体。漫说晋王赏心自家小姐。就是不赏心,也轮不到梁永莹头上。
      队伍浩浩荡荡,走到将军府已是午时初刻了。一下车,就见将军府门口站满了人,一耄耋老妇精神奕奕地站在最前面,跟在老妇身旁的,一边是梁夏,一边是梁将军夫妇。见晋王下车,当即下跪,“拜见晋王殿下。”
      成墨云上前扶起老太太,对众人道了句,“免礼。”便与老太太往院里走去。
      洛水与媒婆走在锦灏身后,进院子,招呼放聘礼的是梁永康。洛水仔细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竟比之前见顺眼了不少。
      正堂坐定。毫无意外,晋王坐在上首,老太太坐在他右手边的主位上。梁世显坐在下首,梁夫人在内的儿女一干人等站在梁世显身后。缺茶少水的,梁夫人亲自伺候。而伺候的丫鬟婆子通通在外院不得入内。
      在梁世显西面坐着媒婆,因之前商议婚期见过面,这回来多少没那么拘束了。
      然梁将军,那是定远侯的位份。而那正位上祖宗,那可是正经八百成帝与皇后嫡出的唯一的儿子。这样的架势,顾媒婆今生促成这一桩婚姻便不枉此生了。
      成墨云坐定也不寒暄,对顾媒婆使了个眼色,那顾媒婆便笑着走了出来,“见过晋王殿下,见过梁老太君,梁将军。”
      “好说好说。”梁老太君笑道。
      成墨云一抬下颚,那媒婆继续道,“今日王府送来茶礼。”
      不过走个形式,成墨云与梁将军对视,两将军恭维地笑道,“受茶。”
      本来以为反锁的事物不过了了几语,之后便是寒暄面对晋王只有老太太能说几句,旁人都只有如坐针毡的感慨。
      不多时,成墨云道,“各自忙去吧,我与老太君说几句话。”
      众人如蒙大赦般退了,莨夏和洛水还站在原地。
      成墨云对老太太一笑。这样的暗示老太太一点就通,从后门便出去了。
      屋里留下这三人,洛水才退出门去将房门带上。
      “你果真要娶?”莨夏站在原地蹙眉问他。
      成墨云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笑道,“聘礼都下了,还能有假?”
      “可我……”莨夏有些难以启齿。关于那个洞的事,她决定不对任何人提起,只当一场梦,说散就散。微微勾唇,蹙起眉心,小鼻子一红,道,“你这是怎了?看着格外憔悴。”
      “无妨。”成墨云笑道,“彧凌中了蛊,今日一早才拔除。”
      莨夏闻言,绕着圈看了一遭,问道,“没受伤吧?”
      说话间贼兮兮的小手便攀上他的腰。
      “无赖。”成墨云笑意盈盈。他此时突然在想,此生的笑似乎都给了莨夏,还真是幸事。
      莨夏被他一说,更张狂起来,照着他的胸膛便抓了一把,“你这没心没肺的。要这劳什子何用?”
      成墨云顺势将莨夏抱在怀里,“是无用的紧,那你便收去可好?”
      “哼……”莨夏傲娇地一撇嘴,突然抬起头来,问成墨云,“彧凌怎么会中蛊?”
      “不知。许是从苏城带来的。”成墨云轻描淡写。谁会知道他为彧凌的事早已几日没合眼了。
      “不对。”莨夏摇摇头,这蛊来的有些太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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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认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