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在我们的才智、我们的道德、我们的气质之间,存在着某种平衡,它们毫不间断地自行发展,除非生活遭到重大的变故才会中断。——————维克多·雨果《巴黎圣母院》
相比郁达夫所谓北国秋日的清静悲凉,十月的香港,依旧炎炎炙烤,光芒万丈。
事实上,吴知己对白干骆驼般浓郁的故都秋色并不感冒。这倒不是因为他偏爱白金汉宫旁格林公园的林荫大道、残叶层存或是眷恋二十四桥半开半醉的秋风明月,虽然那些确乎是他极喜的美景。
在吴知己心里,最念念不忘的却是孟秋时节,午后中学操场上飘散着的那股独特芬芳。那是一种混杂着红尘气与草木香的味道,也许只是故乡与儿时回忆所发酵的清香。这种恋旧的情愫,每每总随着年岁渐长在不经意间暂时的迷离游子的心眼。
吴知己自然也不例外。当快接近前舱时,他深深的嗅了嗅,还好,陌生中尚夹杂着一丝熟悉。
物换星移,虽说已难觅到欧阳子的商夷秋声抑或苏子瞻的白露秋霜,但吴知己总觉得今古殊异没什么不好,有些传承传统的延续没必要勉强。虽说自个颇有些命运多舛,可能生活在当下的美好时代,在吴知己看来已是天大的幸事。
或许是对归属感的迷茫与缺失,港城的熙攘总似少了一份从容,却又多出不少自卑打底的冷漠与傲慢;当然,吴知己也从不否认这多多少少也包含着自己略显狭隘的偏见。枳橘两地,何况人乎?
吴知己自嘲的摇摇头,遣散了那些略显无聊的思绪,转头望了望正在“助人为乐”帮提行李的姜胥胥,便继续向舱门处走去。
“真不等我下班?一起吃个饭?”正向乘客们行礼道别的梁瑟弦微微低首向吴知己轻声说道。
“我连国内的号码还没办呢,等有空了你和姜胥胥联系吧。”吴知己脚步略停,讪讪答道。
“好的能最后问一下您叫什么名字吗?”
“吴知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我记下了,祝您万事顺利。”
“youtoo”吴知己挥了挥手,迈出了机舱。
—————————————————
“吴老师,您确定不在香港玩几天?”姜胥胥推着大包小包,满头是汗却一脸兴奋说道:“夏默她要在香港shog,正好和我行程安排差不多。要不您也一起,过两天咱们一起去深圳?”
“吴老师你好,我叫林夏默!双木林,夏天的夏,沉默的默。
istol大学firstyear;我听胥胥说,你以前也在
istol待过?那算是我学长呀?”眼前的女孩似已全然不记得之前飞机上的小冲突,扑闪扑闪的眨着大眼,底气十足的向吴知己介绍自己。
“嗯,我在那读的ll。”吴知己答道。
“哇!原来你是法学院的学长啊!那你每天都是在g里上课的吗?好羡慕啊!”
“呃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没去过我们金管院的楼吧,难看死了。哪像你们法学院的g,那么宏伟高大,大教堂一般!一进大门里那高高的穹顶!简直像走在哈利波特的古堡里呀!”
“噢,那你可以申请转法律或地理专业,就能在那上课了。”
“这些都好难读的。”
“”
吴知己点点头,未再言语,正准备与姜胥胥告别,却见姜胥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我之前和人约好了,就不陪你们在港厮混啦,咱们深圳见。”
“好的!吴老师!咱们说定咯!过几天深圳见!”姜胥胥用力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道:“对了,吴老师,有个事,不知道方不方便麻烦您?”
“你说。”
“您之前登机时拿出的那几本书,能不能卖给我一本啊?”姜胥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你倒是眼尖。”吴知己拉开背包,拿出了一本黑色缎面的精装本上买过一本简装版的。看到您拿了几本精装版的,您本人又在这,所以想买一本有您签名的做纪念啊。”姜胥胥乐呵呵言道。
 
第四章 点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