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庞司空忙道:“没事,真没事。我这来了个朋友,我招待招待;您忙您的,我没事的。”
女孩点点头,瞥了一眼吴知己,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喂!”吴知己突兀的喊了一声,言道:“4的sorts模式不适合都市驾驶,最好把四个选项均设为fort;另外,别穿高跟鞋开车。”
听完吴知己的喊话,女孩并未回头,却招手叫来了一位正在厂区巡逻的保安,轻声问道:“刚才喊话那人进园区时登记了吗?”
保安连连点头,似生怕吴知己连累了自己。女孩见状也不再言语,随即呼啸而去。
看到吴知己望着浅浅消散的汽车尾烟,良久未言语,庞司空苦笑道:“刚才谁说自己就喜欢丑的?怎么,这会看到美女又走不动路了?”
吴知己微微皱眉:“你就这么怕她?”
“嘿,你这百脚怪,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是房东,我是租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你刚才多管闲事那一嗓子,我还担心明天她就给我加租呢。”庞司空没好气的言道。
“加就加呗,你还抠这点?多捏几个泥人就是。”
“去去去,咱文化人的事,能叫抠吗?”
“文化人?那怎么放着‘文化人集聚的大芬村不去,偏窝在宝安的工业园?”
“你懂个屁!”庞司空四顾一眼,低声说道:“这地方可是风水宝地,我堪天與地,望气三载才觅得这方福壤!你看看这片地界,工业园是不少,可就这家工业园的租金最高而且各家公司还抢着入驻,为啥?旺财之地啊!前年有家搞什么物联传感器的,本要倒闭了;据说后来找了那林总的妹妹说项就搬了进来,结果两年不到,据说快上市了。”
“你知我向来不信这些。况且聚财宝地和你一搞艺术的有啥干系?”吴知己轻笑着摇摇头,打趣道:“看你刚才那神神叨叨的样,哪天你上了《走近科学》,我是半点不意外啦。”
“少废话!哪天你这百脚怪上了《今日说法》我也不会意外。走走走,吃饭去,饿死洒家了。”
———————————————
庞司空两瓶冰啤下肚,白胖的脸颊便似晕开了桃花一般,竟扔开筷子,抓起一只红油鲜亮的焖鹅腿啃了起来。吴知己却早已习惯了清汤寡水,对着满桌硬菜一时下不去筷,便点了根烟,环顾四周的熙攘喧嚣。这是个厂区门口的饭馆集聚店,并排一溜小店都在户外摆满了桌席,热火朝天。来店的食客多是厂区的员工,男男女女,皆青春年少;席间觥筹交错,满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彼此的交流,夹杂着大江南北的口音;这一切对于寄居海外十年的吴知己而言,都恍如隔世一般。
吴知己一时竟有些莫名的伤感,试图回想些自己青葱年代的绚烂片段,竟发现一无所得;除了青灯黄卷,满纸真言,却找不到丝毫鲜衣怒马,飞扬跋扈的痕迹;他不禁自问道:我真的年轻过吗?我的青春呢?
“蜈蚣,想啥呢?还不快吃?这地方啥都好,就是吃得粗。基本都是川菜、jx菜、客家菜、顺德菜,但你要是想吃淮扬菜可就难咯。”庞司空就着啤酒,嚼着鹅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我在英国时,也常想念大鱼大肉,谁知回国真碰到了,却敞不开胃口。以前还讥笑李太白‘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没来由的矫情,不成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想那么多干嘛?”庞司空帮吴知己满斟一杯,说道:“我记得当年你刚去英国,第一回过圣诞节,你打了个国际长途跟我抱怨,说不知道圣诞节前后几天商店全部歇业,结果圣诞夜当晚发觉家里没食材了,连包薯片都没有。结果你半夜忍不住,最后在街边的垃圾桶上找到一包别人扔掉的过期面包,兴冲冲的饱食一顿。你说你,那时不蛮放达的嘛,还在电话里和我说自己堪比颜回箪食瓢饮不改其乐,嘿嘿,我当时咋说你的?活该你不住学生宿舍、不与人交际,你非要先忧后乐,老天不饿你饿谁?”
“是啊”吴知己与庞司空碰杯干了一口,默默言道:“是我矫情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自己挖的坑,终是要去填,自己选的路,终是要去践。”
庞司空点点头:“以你的才识,做啥不都跟玩似的,焉有不成之事?他老人家说过,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吧?说说,你来深圳,准备做点啥呢?”
吴知己沉思片刻,答道:“我先看看吧,先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或许,搞个小咨询公司?”
庞司空指着吴知己哈哈大笑:“大材小用,大材小用不过,可能还蛮适合你。”
吴知己也笑了笑,忽道:“对了,你之前说,你的那位地主婆姓林?有个妹妹?”
第五章 初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