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麟离开宴席太久难免令人起疑,把话说开后他就匆匆回到席面上去陪伴良太妃了。
我的胃里还是翻涌着些许难受,打算跟稚红多走走,或许会好一些。铃兰说夜里风大,回坤宁去帮我那件披风。
我和稚红一路默默无语,走到了一处紫藤花架下。紫花紧簇,月色下犹显得格外的绮丽。此时我过人的耳力,却在风声中捕捉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我连忙束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嘘的一声稚红也瞬间噤声。我们弯着腰,避免踩到地上的落叶,隐秘在了树丛里,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起先我还以为是哪对宫女跟侍卫的苦命鸳鸯在此私会,可站着的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板着的脸似乎心情很差。
而跪在地上的女子声泪俱下的说着什么,抬起头,却是肖丰禾。
稚红瞪大了眼睛,拽着我的胳膊,我点点头,示意我也看到了居然是肖丰禾。
而那男子身上的官服,是武将的模样。能让肖丰禾下跪哭泣的,怕只有她的父亲肖锋了。
我蹙眉努力的歪着头,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竟然让平日里那么高傲的肖丰禾不惜下跪哀求,还哭得那么的伤心。
而风声裹挟着他们谈话的内容,吹到了我的耳朵中。
“废物!”肖锋的声音满是怒气,恶狠狠的说道。“送你进宫花了多大的力气你难道不知?竟然这么快就让陛下厌烦失宠,你是干什么吃的。”
肖丰禾哽咽着,一句话都说得磕磕巴巴。“可我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就对我厌烦了,明明以前还特别好的···”
“那孩子呢,你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肖锋两手一摊,像是恨铁不成钢的大吼。
肖丰禾支支吾吾的说这个不是我自己努力就能得到的,而肖锋像是被这句话气到,扬起手作势要打肖丰禾一个耳光。
而肖丰禾下意识的就是抬手躲闪,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但肖锋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是大宴,若是肖丰禾顶着一张被打的脸回去,只怕是掀起轩然大波。
肖锋的手垂了下去,鼻子里冷哼一声,冷淡的看着害怕得浑身战栗不敢看他的肖丰禾。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有你为什么进宫。否则,你会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肖锋说罢拂袖而去,独留下肖丰禾哭得悲戚。
我拉着稚红,也慢慢的退出去,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这件事般。
回宴席的路上,稚红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也知道她是个憋不住不吐不快的人,无奈的叹气一声,让她说吧。
“那应该是肖将军吧,恪妃的父亲。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狠心,不应该心疼她在宫中过得不好吗?”
稚红的小嘴叭叭的说着,倒是点醒了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起初因相似的样貌,我对肖丰禾的身世起过疑心。
阿凝说肖丰禾一进宫,大家都吓得不轻。所以她也遣人去查过了,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
更是相传这肖将军对于夫人女儿很是宠爱,所以才养的肖丰禾如此跋扈的性格。
可刚才那一幕,哪里看得出温馨跟慈爱,仿佛肖丰禾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罢了。
不心疼女儿受尽夫君的冷落,入宫多年反而责怪她没有子嗣,确实十分古怪。
“小姐,怎么了?”刚刚还说个不停的稚红,看到我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无妨,好稚红,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没有血缘却如此相似的人呢?”我缓缓说道。
“小姐您是说您跟恪妃吗,奴也觉得十分奇怪,太像了。”稚红应和着我的话。
“而且那么巧,是个新晋武将的女儿,又入了宫成了妃嫔。这一切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肖丰禾。”我灵光一闪,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而此时,回去那披风的铃兰抱着衣服匆匆的往我们这边跑过来。我也扯着稚红走了过去,准备接一下她的。
不知是铃兰的脚步太快,还是看到我有点激动。没注意到从另外一条走廊上走过来的李昀,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到一起,李昀端着的一碗汤药撒了一地。
我和稚红也刚好走到他们的面前,铃兰吓得惊呼一声,连忙给李昀道歉:“对不起李总管,奴婢没注意到您走过来。”
李昀脸上始终是一副让人挑不出错处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客套和笑意,所以我始终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现在是什么情绪。
而李昀看到我的到来,也是恭敬的叫了一声白姑娘。随后柔声的安慰着铃兰,无妨无妨。
说罢就用手去拾起地上的碎片,我望着那碗不知是什么的汤药起了疑心,连忙也俯身帮着他捡起来。
“李总管小心,这瓷片会割手的。”铃兰也帮着收拾,趁着李昀扭头的空隙,我把一片沾了汤药的瓷片塞进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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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万寿节宴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