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藏回来,欧铭心情好起来。
虽然他有了陶芝夭,但他觉得自己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认为自己应该是有情有义的人。c66c
叶芙因他而死不值得,但他终归完成了她的一桩心愿、一件大事!
他的心安然了不少,简直可以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口气憋得他太久太久,压抑得他时不时地就有窒息的感觉。
尽管他与叶芙之间的事纯属他们两人的私事,但种种的意外让人不无生出几多的怨天尤人:事情真不该是那样而应该是这样!是这样!
但事实总归是事实!
他知道,是他先负她,别人不知道;他又知道,是他再负她,别人都知道,
旁人的种种非议就像扎在他手指头上的一根根毛刺,碰一碰就疼到他的心尖里去。
以致于他自己给自己背负起沉重的精神枷锁,活得累极。
不过,现在好了,这口气缓过来了,他可以舒坦一些地生活了,往日的罪恶感背负起来太沉重,如今也该减减负,他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而陶芝夭似乎并不懂得这许多。
她不知从哪里得知欧铭是去了珠峰,是去祭奠那个远去天边的人时,她与欧铭无由头地吵了一架。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去西藏?而骗我说去云南搞什么调研!我早说过我就是叶芙派来管你爱你的人,你居然不相信我?去祭奠她也不告诉我,太让我伤心了。”
陶芝夭说着说着当真哭起来。
她想起了欧铭讲的故事,讲他与叶芙的故事。
他与她曾经是那么地相爱,他与她本是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他们的爱情是多么地浪漫是多么地让人涕下。
可是,对这一切陶芝夭一点点醋意都没有。有时候她自己还觉得有些奇怪,她反而觉得自己要感激叶芙。
是的,她的离去成就了自己,成就了欧铭与她。
不过,陶芝夭也是女人,女人还是挺能理解女人的一些所作所为,她为世间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而感动。
身为女性,知道为一个男人而舍弃一切的女人真可谓只应天上有,这样的人命短,但活得执著。
而对于这样的女性,她陶芝夭是从心里敬佩的,虽然她自己不一定能做得到,她也不想自己做得到,但对于能做得到的女人她是敬畏的。
是的,如果没有她的执著,没有她的牺牲,她又怎么能得到他与现在的一切?
所以,她要感谢她,她也要去珠峰脚下祭奠她,她以前曾经告诉过欧铭的,可是临到去时,他竟然一个人就去了!
对于陶芝夭的无理取闹,欧铭没有像以往一样宠着哄着,只说不想耽误她的功课,就再无说辞。
他想女人不能太宠了,否则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回到书房,打开电脑,整理他的文档。
想起这次的野人山取证之行,他找出那份地形图及路线图的原稿。
图画在一张a4纸上,上次画图有些赶时间,所以比较匆忙,还没来得及存入电脑。
他把这两张图一一进行扫描后,再放入电脑中保存。
然后再打开那张地形图,将他所画的树木森林草地河水山路峭壁悬崖石山坡等的位置大致走向与排列又细细核准一次。
说句实在话,他在野人山八年,大多在石洞里呆着,只能约略地估计野人山是九岭幕阜山系的纵深地带的众多山脉中的一座,它的山顶上的积雪要到盛夏才消失。
它的地形的大致分布就是当年小桂带路所经过的各种地形的组合。这是个大图,就叫它为宏观图吧。
对于大图,欧铭毕竟受到限制与各方面条件的局限,他感觉对它难以把握,它只能用大概来表达它的准确度。
小图则是他在野人山生活八年所了解的野人山石山坡的山顶洞的四处与周围分布有什么样的地形与植物,小到一口石井,一棵什么样的树等等都有所标识有所反映。这个是小图,叫它微观图吧。
对于小图,欧铭容易把握。因为他毕竟有过取水摘果冬猎挖井等活动,对野人部落的聚居地的周边的地形地貌的分布有充分的了解。
小图虽小,但他对这个图的精准度有绝对的把握。
这样看来,欧铭的地形图是两个有些脱节的东西的联合体。
他身在此山中,所描画的那部分地形是真的敢保证的。
但除此之外还要经历过什么样的地形才能与小桂作向导而走过的那条路的地形有机的联合为一体。
他并不知晓。
但是,如果是从他逃跑的那条路要他带路重回野人山,他又认为是完全能行的。那条路他记得很清楚。
可事实是,他与郑教授重返野人山取证的计划他认为并不算是成功。因为按照他绘制的那条路线图,他们没找着那条河。
没有找到那条河就过不了河就去不了那个大瀑布,过不了瀑布就不知道要翻越哪两座山,也就到不了野人部落取水的那条河。而一旦到了那条野人部落取水的河滩就是真正的大功告成。
这样,取证才能成为可能,欧铭这样认为。
郑国汉老师又出国讲学去了,一时半会不回来。
临走时他告诉欧铭,他要继续完成上次野人山取证分步走的计划。
而在老师看来,上次取证所说的分步走计划还算成功,也就是到达第一个点是成功的:因为找到了那个湖,坐上了那种帆船。
尤其是当地居民现在的一些传闻与过去民间的各种传说也基本吻合。
问题出在第二个点上,就是那条河,那条小河。
也就是说从
第八十八章 远去的人你可知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