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教授是个脸色细白的中等个子男人,他低着头想着,好一会才放出一串连珠炮:
“过去的事早成了历史,历史既然已经成为了历史,就无法改变,那就让它在那儿好了,我们往前看更重要。”.c66c
欧铭对日本教授的话有了不适之感,不由地语言有些犀利:
“既然历史无法改变,那就要正视它的存在,可有的人不愿看到它们的存在,有的人更甚,不承认历史,更别指望他们会闭门思过。”
大岛忙说:“思过?当然有的。有的人还是会思过的,只是思过的方式不一样而已。欧铭君,这样的人就在我们的身边,你相信吗?”
“在我们身边?你是说……”欧铭说完不无有些狐疑地看着大岛的眼睛。
“是的,过十多天,我率领的旅游团就会到达南京,我们团里有两个二战中国战场的老兵,现在八十多岁了,此次中国之行就是想到南京雨花台赎罪的,心灵的赎罪。”
“哦?”欧铭听了不由地一惊。
大岛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日本教授:“其中一个就是他的……父亲。”
“哦?”欧铭又是一惊……
十多天后,欧铭果然在报纸上读到一条报道:
两个二战日本老兵,在南京雨花台前忏悔,他们曾经参与了南京大屠杀,约三十万无辜的中国人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
他们耄耋之年深感自己罪恶深重,故不远千里之行,为的就是赎罪,为自己罪恶的灵魂赎罪。
欧铭捧着报纸陷入深思……
话说新市动物园由于有了白狼的加盟,动物园创造性地编排了几出虎蛇猴的精彩而又惊险的表演节目,人们在周六周日争相到动物园购票一睹为快。
一时间动物园里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原定一日四场的表演增加到一日六场,后又增加到八场,最后干脆不限定场次了,人数差不多了就开始表演,不断地循环往复。
动物园的收入暴涨。
昨天是周六,晚上看虎蛇猴演出的观众特别多,工作人员临时决定加演两场,故而三个动物演员特别累。
第二天早上一个个不愿起床,懒懒地赖在床上一动不动,工作人员催了好几次,动物们全不理会,照样睡得呼呼响。
看看时间再不能拖下去了,工作人员抓起一把没把的锄头,照着一旁的一块铁就铁打铁地“嘭嘭嘭!”敲起来。
今天是周日,上、下午都有演出,也是忙碌的一天,再不起来怎么成啊?赶也得赶它们起床。
就你们累?爷爷我们工作人员就不累?你们台上演着,哪次我们不在旁边候着?把你们当大爷似的候着,你们真以为你们就是大爷了啊?
起来!工作人员连敲带叫地一阵猛喝斥,三个主角这才有了动静。
老虎和白狼被刺耳的声音震得跳起来,狂躁地在各自的铁屋子里走来蹿去。
大莽蛇虽然被吓得头突然地抖了几抖,但它很快冷静下来,慢悠悠地伸长身子在地上赤溜溜了一阵便停止不前。
它那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空中某一点出神,一动不动,时不时地吐吐信子,在警惕着什么或想着什么。
大清早地被吓得惊了魂,有些不高兴,但动物们很快就开始吃他们各自的美味早餐。
老虎的饲养员提着一大桶生猪肉进来,他抓起一块约四、五斤的肉用一个小铁叉叉着从喂食窗里伸进去喂老虎。
老虎前右爪轻轻一抓肉便到了它手中,它叼着肉走到一旁似乎嗅了嗅便一口一口地撕吃起来,嘴里低低地发出“嗯嗯哼哼”的小欢叫,时不时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嘴。
它吃得香甜有味。
一块肉撕吃完毕,又走到喂食窗下,把饲养员放在那里的第二、第三块肉叼走一旁撕吃。不知不觉一提桶肉很快就吃完。
蛇伸着长长的身子两眼冷漠地盯着铁园外面的世界。
当蛇的饲养员从喂养窗扔进四只活鸭时,嘎嘎叫着的水鸭子在地上惊悸地追着跑着。
它们落地的一霎那就本能地感觉到了身边的危险,它们不安地叫着,躲避着潜在的危险。
只是这危险似乎正向它们逼近,任它们怎么躲藏也无济于事。它们只好低垂着脑袋,挤在园子的一角瑟瑟发抖。
四只水鸭子忍不住偷偷四下打量,顿时傻了眼:
它是什么?冷冰冰的眼睛,冷冰冰的身子,就是离它那么远也能感觉到它的冰冷。看它,一副索命链子的架式,肉乎乎而弹性实足。
蛇也看见了眼皮底下的美味,不住地吐信子,馋得流口水。但它却是久久不动一下,不知是在观察还是在等待捕食活鸭子的良辰吉日?
蛇冷冷地盯着一处,不急不躁……许久,它终于探下了身子,开始在地上慢慢地滑动。
鸭子们迅速感觉到了危机,尖叫着张开羽翼扑愣愣在园子里狂奔,但已是徒劳。
莽蛇在几米开外突然头向前一扑,嘴一张便把鸭子生生咬在嘴里,鸭子们有的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有的连哼一哼都没来得及就被蛇一一吞食进肚子。
“嘎嘎”叫着的鸭子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唯有地上残留着一些鸭毛昭示着它们曾经的存在。
羽毛随风吹着,一会在空中舞一会在地上飞,仿佛它们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蛇的腹部一下子肿胀起来。饱餐后,它把身子伸长溜溜了一阵后又懒懒地一动不动静卧着,像一棵倒在地上的树杆,又像一条巨粗的肉绳或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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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老虎凶猛!(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