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利箭,奔赴保定府,于前线指挥接收疏散事宜。
他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指挥若定。
流民被送往大兴安置,如同归巢的倦鸟;
俘虏则押解至房山,由各管事依情甄别,再妥善送往大兴,一切都有条不紊。
至于财宝,由锦衣卫护送,仿若护送着稀世珍宝,经卢沟桥一路运入京城,交付“股东”们核验统计。
每一个环节都严谨细致。若有人问为何不选真定?
骆养性定会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仿若有满腹的委屈,回道:
“实在去不得!如今的真定乱成一锅粥,入晋豫的小队在彼处集结,各方流民蜂拥汇聚,贼寇的逃兵也混迹其中,几十万号人潮涌动,混乱至极。
大多数流民拖家带口,还赶着牲口,道路被雨水浸泡得泥泞难行,仿若沼泽地一般,一脚下去,半条腿都陷进去。
河道虽说尚未完全解冻,却也凶险万分,根本无法渡河。
小队冒险砍伐树木搭建临时栈桥,留下镖局人员看守,奈何人流太过汹涌,栈桥时刻都有被挤垮之虞,只能不停地抢修,忙得焦头烂额。”
常言道,路是人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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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流民仿若一群抱团取暖的大雁,以村或家族为单位结伴而行,在长者的带领下,纷纷动手造木桥。
此风一起,局面竟一发不可收拾,子牙河上木桥纵横交错,一座连着一座,仿若给河面铺上了一层密匝的木盖,壮观又有些荒诞。
虽说流民借此顺利过河,可北岸的道路却因此变得错综复杂,仿若迷宫一般。
加之天公不作美,雨水连绵,北岸更是泥泞不堪,举步维艰,每一步都仿若深陷泥潭。
这流民的来历颇为繁杂,其中不少是大明府、鲁西北的失地贫民。
广平、彰德、顺德等地的还算好安置些,可河间府的流民大量涌入真定府,起初众人皆感不解。
后来才知晓,河间北部遭遇冬凌海侵,从沧州到天津的道路损毁殆尽,根本无路可行,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斩断了生路。
再看大兴之地,如今的流民规模着实惊人,已然接近四十万之众,仿若一片涌动的人海。
放眼望去,处处皆是热闹忙碌之景。无数土砖窑烟火升腾,仿若一条条舞动的火龙,新出炉的空心砖源源不断,一经制成,便即刻被转运他处,仿若流水线上的产品。
数千间房屋已现雏形,木工们在现场拉大锯、制顶板,动作娴熟,老幼齐上阵,忙着和草泥。
小手小脚忙个不停,简易铁匠铺子随处可见,铁匠们正叮叮当当地打造锯子、斧头,火星四溅,尚未及打造农具。
当下首要之事,便是伐木烧砖建房。
众多妇女也没闲着,在灶前熬煮着浓稠的米粥,香气四溢。
诸位“股东”并非狠心肠,断没有饿死流民的打算,虽说条件艰苦,却也不至于让人饿死。
流民们个个干劲十足,只因远处那一排排帐篷给予了他们希望,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
帐篷里堆满了粮食,虽说多是陈米陈谷,可胜在数量充足,还有些积年的肉干。
至于这肉干究竟存放了多少年,又是何种牲畜之肉,众人无暇细究,每日能在粥里撒上些肉粉,他们便已心满意足。
他们听闻,待此间诸事安定,这些砖头木板都将随他们一道前往晋豫之地。
到了那儿,每家每户都能分得大片土地,东家还会提供种子,灾年也不愁吃食,日后田产所得,自己能留三成。
有此盼头,流民们仿若在黑暗中寻见曙光,对未来满是憧憬,干起活来自然热火朝天,仿若注入了无穷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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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朝会议事,宣府报捷(一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