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门被撞得哐当响，张主任踹开木板冲进来，后领被汗浸透，手里攥着根扁担。
他身后俩汉子抄着锄头，喉结滚动着喘粗气。
34;李五！34;张主任唾沫星子溅到李五脸上，34;你敢说半个字，我让你娘明天就喝不上粥！34;他扭头瞪苏檀，脖子青筋暴起，34;还有你个知青，管到供销社头上来了？
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扎根青竹沟！34;
李五缩在墙角，甜杏核硌得膝盖生疼。
他偷瞄苏檀手里的账本，又瞥顾沉砚转着的军刺，突然梗着脖子喊：34;张主任，是你让我作伪证！
上个月你塞给我五块钱，说原主偷粮跳井死无对证！34;
34;放屁！34;张主任挥扁担要砸李五，顾沉砚一步跨过去，军刺尖儿抵在扁担中间。34;当街行凶？34;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34;陈警官刚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人举报供销社私吞粮票。34;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警笛响。
陈警官穿着蓝制服挤进来，身后俩警察举着本子：34;张建国，有人举报你伪造盗窃案，诬陷知青苏檀。34;他扫一眼苏檀手里的账本，34;还有这本子，记着你往自己户头打三十块，给闺女交学费？34;
张主任的脸白得像灶灰。
他后退两步撞翻米袋，扁担34;当啷34;掉地：34;我...我那是替队里保管！34;
34;保管到自己兜里？34;李五爬起来，34;上个月你让我往仓库塞红薯干，说等原主跳井了，就说她偷粮！34;他拽住陈警官袖子，34;我有证人！
那天我看见张主任媳妇往麻袋里装红薯干，她还说39;知青没家人，死了正好39;！34;
陈警官冲手下点头。
俩警察上前铐人，张主任瘫在地上，裤裆洇出一片湿痕。
34;走。34;陈警官拍苏檀肩膀，34;去局里录个口供。34;他又看顾沉砚，34;你这侦察兵当得，比我这警察还利索。34;
顾沉砚把军刺收进裤袋，伸手护着苏檀往外走。
路过张主任时，他顿了顿：34;原主跳井那天，她兜里还攥着给顾小满的糖纸。34;他
第18章 真相大白（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