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砚把枪往腰里一别。
苏檀按住他手背：34;我去。34;她从包袱里摸出半把稻穗，塞进布兜，34;你在二楼窗户看着。34;
巷子口的青石板湿滑。
穿灰布衫的男人缩在墙根，见她过来，喉结动了动：34;同志，听说你有能让水稻亩产翻倍的方子？34;
34;亩产翻倍？34;苏檀蹲下来，假装系鞋带，余光扫过男人脚边的蛇皮袋——露出半截玻璃药瓶，标签上印着34;绿源素34;。
她心里一跳，抬头时却皱起眉，34;我那是野茶，喝了庄稼长得壮点，哪能翻倍？34;
男人搓了搓手：34;我们老板说了，价码好商量。
五斤粮票一斤，你有多少我们收多少。34;
苏檀倒抽口凉气：34;五斤？
我老家换盐才两斤粮票一斤！34;她咬着嘴唇，34;我得回去想想。34;转身要走。
34;哎同志！34;男人急了，34;三日后，城西码头仓库，老吴找你。34;他塞给她张皱巴巴的纸条，34;别让我们等。34;
当晚，苏檀在招待所台灯下写密信。
信纸是从顾沉砚笔记本上撕的，字小得像蚂蚁：34;老吴提绿源素，见面地点码头仓库。
三日后无消息，报军区。34;她折好信塞进竹筒，用蜡封了口。
李春来蹲在窗台上接东西，军大衣滴着水：34;放心，我连夜赶回去，明儿晌午准把信塞周大队长枕头底下。34;他拍了拍腰间的枪套，34;要是那老吴敢耍花样，我带民兵连端了他窝！34;
苏檀望着他消失在雨里，转身看见顾沉砚靠在门框上。34;要跟老吴去仓库？34;他问。
34;嗯。34;苏檀把最后半把稻穗放进包袱，34;他们不是要种子吗？
我带的39;野茶种39;，够他们尝鲜的。34;
顾沉砚没说话，伸手把她围巾系紧。
雨还在下，打在窗玻璃上噼啪响。
苏檀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空间里的灵泉井突然34;叮咚34;一声——像在给她计数。
三日后清晨，老吴的黄包车停在招待所后门。
他掀开油布帘，露出半张脸：34;同志，仓库到了。34;
苏檀跨上车，包袱压在腿上。
车轱辘碾过水洼，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她望着街道两旁的广告牌，34;绿源生物科技集团34;几个字在雨里泛着冷光。
老吴突然回头：34;同志，我们老板最爱看真东西。34;
苏檀摸了摸包袱，笑了。
雨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她腕间的翡翠镯上，泛出一层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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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风起云涌·“南下布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