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竟没有验出此毒来,差点就要酿成大错!请将军恕罪!”
跟着跪下的药童,也连声附和:“请将军恕罪!”
楚照见蒋夫子和药童二人如此,连忙上前要扶起二人,嘴中劝道:“夫子快快请起!谈何恕罪,本将知道你二人已是尽力了,实在是这下毒之人太过刁钻,难以发现,本将不会责罚的!”
闻得楚照此言,蒋夫子二人才渐渐起了身,又看向一旁的温之遥,“姚侍卫好眼力,你怎知这张勇肚腹之中有异,老朽竟是全然不知!”
温之遥只得老实答道:“蒋夫子,其实姚二也是不知,只是这张勇倒下之时,一只手搭在肚腹之上,姚二便觉得这肚腹之中可能有蹊跷,这才让蒋夫子对他开膛破肚的。”
说罢,蒋夫子又拿起那装着肠段的瓷盘,要拿给楚照和温之遥细看。可温之遥见此却有些作呕,还有些转过身子。蒋夫子只好远远的拿着,一边说道:
“这毒倒是祖登之毒无疑,这祖登之毒毒发之时,张勇便已倒下了,这祖登之毒毒发极快,血都还未来得及流遍全身,以至于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小段肠子发黑了,其余地方均无中毒痕迹!”
温之遥忍着恶臭,点了点头,赞同道:“定是如此,那木头是死后再刺入的,那时张勇浑身的血已是开始凝结,所以只有胸口的少许血液流出,血流甚少!”
蒋大夫看着手中的瓷盘,眉头紧皱,仍是一脸不解:“只是,老朽不知,这祖登之毒,是如何到了这肠子之中呢?这祖登之毒,沾之即死。要是从口而入,入嘴之时就该死了,又是如何经过喉、胃之处的血肉,入了肠子才毒发的呢?而且当日午饭,老朽也验过,并无下毒痕迹!”
温之遥伸出脑袋,抻着脖子,往那瓷盘里看了一眼,便说道:“蒋夫子!那肠段之中,还有些什么没有?”
听得温之遥此言,蒋大夫只好拿出细刀,又仔细地在瓷盘之中翻找。最后找出一粒像是绿豆那般细小的果仁,取出放在一个小瓶之中,递给楚照,“这?是何物?”
楚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递给身旁的温之遥。温之遥也是未曾见过此物,又只能递给一旁的周牧,只见那周牧看了看,倒是似是认得。
“阿牧瞧着,这看上去颇像是草原上的唐松草的种子!”周牧看着瓶中的果仁说道。
“唐松草种子?”蒋大夫闻言,似是恍然大悟。
温之遥却还是不解,“这是何物?”
蒋大夫伸手拿过这瓶子,叹了口气,“如此看来,这祖登之毒便是下在这种子之中了!”
楚照听见蒋夫子如此说,仍是一知半解:“下到种子之中?”
蒋夫子点了点头,“回将军!是的!这唐松草长在草原上,其种子十分坚固,若是这草连同果实一同被牛羊吃下肚,种子在牛羊腹中无法消化,久而久之,会随着粪便排出体外。若是入了人体,也是如此,不过人肠胃之中的胃液,终会腐蚀这种子外壁,一段时间之后,种子外壁破裂,种子之中的毒就会接触肠壁,之后就会中毒身亡。这就是为何这毒到了肠子才毒发,在口舌之中却未发毒。”
“那,这毒又是如何能下到如此坚硬的唐松草种子里呢?”温之遥觉得此法匪夷所思,甚是稀奇!
第50章 开膛破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