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让他再活着说话的意思,却并不明白那不过是胖三急怒之下的口无遮拦,胖三真想弄死王道文吗?在这法制健全的现在,他不敢。可是,无影却并不懂人间的法律,它只感觉到,利爪划过王道文脖子时的惬意。
我们打开手铐,我看着王道文的鲜血兀自在脚下蜿蜒,心里甚是惊慌,虽然我经历过罗布泊的恐怖,见过无数诡异的邪门事件,但这次毕竟我们几个人却是罪魁祸首,而这又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我甚至在心里想,我们会不会判死刑啊,会枪毙吗?
胖三也是傻了眼,看着吴莫离哆嗦着道:“老吴啊,你心眼多。你说这死尸咱该怎么办?通知他家里人?”
吴莫离到显出少见的冷静:“他爹可是镇长啊,你告诉他爹,我们几个人恐怕会完蛋的,他家就他这一根独苗啊!”
“那怎么办啊?死人躺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啊?”胖三六神无主。
“哎呀,无影谁让你真的弄死他了?你真给我们惹了大麻烦了!”胖三埋怨道。
无影吱吱了两声,显然是抗议,是的,它只知道令行禁止,不知道人世间那么多的虚情假意。
县医院。
宝贝儿子的命根子竟然被连根挖了,刘县长自然暴跳如雷,决定马上亲自提审葛秦鉴。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刘县长,不好了,出了人命了!”电话那边,传来公安局长惊恐的声音。
“娘的,死上个把人就慌成这样啦,死了把他们埋了!”刘县长没好气的说。是的,自己儿子难道不比那几个贱民的命值钱吗?在他的下意识里,一定是公安局的那帮家伙出手重了些,不知深浅,结果把人打死了。
“死的不是别人,是西部镇长的儿子王道文,也就是你的干儿子!”
“啊!”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刘县长怒道:“到底是谁下得手?马上抓起来!”
“凶手……凶手……没看清,据现场的同志们说,他们什么也没看见,王道文就倒下了,情况与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
“娘的,中了邪了,中了邪了……”撂下电话,刘县长喃喃地自语的怔在当地。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才六点钟,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公安局却如临大敌,几个人不吃不喝的看着葛秦鉴。是的,虽然不见他动手,但是刘县长儿子的刘民生竟然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太监,王道文也在眨眼之间就一命呜呼,这些离奇的事端,恐怕都与他脱不了关系。
几个干警在私下小声地议论,议论这看不见的危险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刘县长在电话里狠狠地说道:“他妈的,把葛秦鉴先扔到看守所154号,哈哈哈,让他还嚣张……”
撂下电话,几个干警抽了一口凉气,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干警嘀咕道:“看来这是要把葛秦鉴往死里整啊!”
葛秦鉴在一边听得仔细,微笑着道:“哦,不知154是个什么所在?可否说来听听,好让我事先有个心理准备,难道里面的牢头狱霸长着两个脑袋?”
几个干警互相对视了一眼,却再不说话,任葛秦鉴再问,死活不再开口。
杨树湾看守所。
东出县城十余里,有一处荒岗。原来到处是荆棘遍地,野草丛生,常年有野鸡彘兔出没,并且老坟新冢,比比皆是。三伏天雨水大,每当大雨过后,在水流的冲刷下,时常有森然白骨连同腐烂的棺材板一并被冲出来,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招魂幡下,那些野狗豺狼什么的常常叼着四散啃咬。有人在这里常常遇见稀奇古怪的事情,这里有一起著名的小例子。
一个去镇上赶集的卖鸡蛋的小贩,在回家途中,因为二八大杠没气了,只好推着往回走,当他走到杨树湾荒岗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他也知道这里不算太平,可是因为要回家,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可是他走了不远,却发现前面非常热闹,敲锣打鼓,钵挠齐鸣,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一下遇见了这么多人,他这下便常出了一口气,也变兴致勃勃的走过去。只见戏台高耸,幕布彩幔花红柳绿,戏台上生末净丑,唱念做打是热闹异常,台下小贩叫卖喧嚣,票友鼓掌如雷,无比热闹。
这位哥们儿也是戏迷,便寻了一个板凳坐了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到精彩处也使劲的叫好,还时不时的掏出自己的烟袋抽上一袋。
待到破晓时分,远处传来了阵阵鸡叫,台上台下的人们便纷纷拾掇家伙什儿散场。这位鸡蛋小贩也便意犹未尽的回家了。
第八章 154号监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