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猫着腰从一旁的小路循走了。
还别提,从前修建这院子时规划出来的小路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日正好供他逃命之用。
罗臻三个都名列三甲,两个进士一个同进士出身。
这几乎在所有人预料之中,从太学走出来的学子就没几个说不过去的,加上大多跟皇族沾亲带故,安置个肥缺就够花天酒地过一辈子了。
可怕的是纪琮。
他中状元了。
皇上近身伺候的大太监手持皇榜刚打算张贴在城门上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踮着脚抻长脖子等着看新鲜出炉的皇榜。
纪戎早早的备好了好酒好菜,等着给纪琮接风。说起来他这父亲委实有些心酸,连过问亲生儿子的行踪都畏畏缩缩,举棋不定。
眼见宫里已经来人报喜了,他携着一家老小出门迎接,到底是把纪府的场面撑起来了,可到了这白净无须的小公公提出要亲自给新科状元道喜的时候,纪戎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胡乱搪塞道去友人家里游玩。
那太监略微诧异,“令郎前途无量啊,他的策论可是皇上亲自定下来的状元呢。”
云夜国重文轻武,叶晋南又是个爱民如子的一代仁君,殿试的重点自然就侧重于治国理政,直接出一篇题目,各自做出策论,糊名后交付翰林院评选,几位编撰均赞不绝口的就被送到叶晋南这儿来,直接由他勾画出前三甲。
“是吗?”不等纪戎接话,那边叶薇阴阳怪气地反问一句,倒是把尖酸刻薄的嘴脸收敛起来,面上无波无澜,实在看不出什么喜悦来。
“那可不。您可是状元郎的母亲了,指不定令郎过两年高升,再给您挣回来个诰命夫人当当呢。”那太监乐呵呵的,盘算着从前这纪府眼看就没落了,如今猛不丁蹦出来个风头正盛的新科状元,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又起来了。
叶薇皮笑肉不笑,表情木然,吊梢眼里风云变幻,看的一旁的纪瑾也不赞成地轻轻撞了她一下。
“娘亲可是高兴坏了?赵公公还等着回宫复命呢。”言下之意,高不高兴都先憋着,眼前这位可是宫里贵人的耳目,倘若传出去些不好听的,丢的是他们纪府的脸。
纪琮身份卑微敏感,而今成了风头无两的状元郎,旁人只会说是嫡母心胸狭隘,他这嫡长子也不懂兄友弟恭的道理。
娘亲怎么就在这样要紧的关头犯糊涂呢。
“可不是嘛!本郡主是看着琮儿长大的,十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的状元郎,其中艰辛本郡主自然感同身受。”叶薇惊醒,也知道自己在皇兄跟前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不大自然地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对着赵公公胡说八道。
塞了相当丰厚的茶水钱,赵公公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净捡好听的说,直把纪戎哄的心花怒放,眼看叶薇的脸色愈发难看才离开。
纪琮只到天色擦黑才从杨霄那儿回来,身上还隐约带着点酒气,脚下却四平八稳,看不出半点醉酒的姿态。
照例绕到后门,纪琮的脚步顿了顿,脸上浮现出迟疑来,而后下定决心,又从正门过去,那两尊铜狮威武地蹲守在两侧,他光明正大地大步走进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