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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铜管从外头看发现不了异样,从里往外看的时候才能发现这薄溜溜的一层膜,有些像蚕丝织就的,密密麻麻的丝缠成一团,层层交叠,母虫兴许是忌讳把这层膜损坏,身子挣扎两下,循着隐隐透过来的光亮往外钻,未果。
      “放肆!是不是皮子痒了想松快松快?!”寅夜恭敬跪在纪琮身后的男子白日里赫然是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低低喝出这句话来吓唬那小喽??
      “可这虫……”小侍卫到底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被上峰这么一吓就怂了,欲言又止,表情不知所措,手上愈发把那铜管攥紧了。
      “你要是想弄死这母虫,再平白搭上一条命进去,本将军没意见。”冷飕飕的眼刀向他扫过去,那小侍卫身形哆嗦一下,想想也是这理,他一条贱命可不够赔这虫,还是听命办事,至于怎么着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虫子怕风,将军确定要将它放出来?”他抬了抬手,把露条缝的铜管举到眼前,觉得还是挣扎一下的好,把厉害说清楚,省得真蹬腿了算他的。
      “叫你做你照做就是,哪里来的那许多话。”韩琦蹙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太实心眼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怕风他当然知道,边关气候恶劣,如此也是无奈之举,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上他赞成主子的想法。
      “那……那要是死了……”小侍卫嘴角耷拉下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儿,死了可千万不关他的事啊,他似乎已经预见自己被军棍伺候了……
      “韩将军,您看,这批人是不是放了呢?”专事排查放行的下属一脸忐忑,讨好地摆出一副笑模样。
      这边半晌没有动静,一长溜等着过关的着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起来。
      “你亲娘的,还让不让老子出去了?!婆娘还搁家暖被窝呢,再不回去婆娘把门闩上,今儿这火可灭不了咯!”一群糙汉子凑在一起就没别的话题可聊,净拿各自的婆姨开玩笑。
      “哎呦老哥,你这可不行,夫纲不振呐!我们家那个……”有人接茬,绘声绘色地形容起他家媳妇的温顺熨帖来。
      “啧啧啧,你们婆娘有没有未嫁的姐姐妹妹什么的?兄弟还是个老光棍呢,侄女也行,怪嫩生就行,真是带孩子也成……”一个贼头贼脑的瘦小男子两手缩在袖口,找着一个缝隙硬挤进去。
      “死不了!”韩琦作势上前把铜管夺过来,烦的没脾气,这事不好声张,再激起民愤,让他们把情绪带出去,打草惊蛇,让逃窜在外的凶犯警觉就前功尽弃了。
      母虫好像能听得懂人话,这时候也不再奋力挣扎,只安静的趴伏着,黑漆漆的眼眸只安安静静地盯着唯一能透出亮光的缝隙看,通体都是雪一样的白,愈发衬得眼睛黑洞洞的。
      韩琦三下两下把铜管整个拆解开来,才发现母虫依旧出不来。
      那一层薄薄的茧形成一个密闭空间,除了幅度极小的动作,只要一挣就蹭到蚕蛹似的隔膜。
      须得把这层薄膜破开才行。

第二百零四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