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虫再次躁动起来。
方才有金属隔绝,它与虫卵的感应还不是多明显,这时候也知道眼前就是最后一层阻碍了,母子团聚近在眼前,也卯足了劲儿,飞蛾扑火的势头,直到累的气喘吁吁,瘫软在地,黑漆漆的眼还死死盯着半透明的茧,散发着幽幽的亮光。
韩琦磨了磨后槽牙,扭头,“拿剪子过来……要锋利些的。”
炫目的太阳光下,茧的纹路也隐隐约约能辨别出来,沿着纹路剪开一个小口,那白胖的母虫迫不及待挤了出来,在低空盘旋几圈,直直的朝一个方向飞过去。
一个打扮老实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灰白的嘴唇都哆嗦着,两手贴着棉袍的缝线,缩着脖颈,佝偻着腰,试图把自己隐藏在众人之中。
“抓起来。”韩琦浅褐色的瞳孔微动,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发号施令的声音毫无平仄起伏。
有人应声上前,把他的双手反剪扭到身后,那男人还拼命挣扎两下,看那招式并不像个鲁莽只会用蛮力的农夫。
不经意抬头,正巧看见韩琦看死人一样毫无温度的眼神,终于老实了,这位将军他有所耳闻,短短时间就能爬到如此高位,跟他对待敌人时惨绝人寰的手段密不可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他能逃过这一劫,主子一定替他报仇,况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时吃些苦头委实算不得什么。
却没想到韩琦并不理会他,只关在一处简陋的草屋里,周遭严防死守,从门缝里递过来的干巴巴的馒头和清水也算没亏待他。
就这么不好不坏地混过去了三四日,这天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逆着光进来一道高大瘦削的影子。
是韩琦。
“给他松绑,大人要亲自提审。”韩琦表情松快,并不害怕这个三四天还没吐露姓名的男子溜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正在犄角旮旯里蜷缩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松绑,又强迫着站起来,他终于主动开口一回,嗓音沙哑沧桑,眼里通红一片,明显失去了初见的神采。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韩琦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一半,也乐意解答一两句。
“路上小心些,这人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目送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京都,韩琦还不忘如此叮嘱一番。
“将军且放心吧,属下办事有分寸!”一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是个看面相就颇为憨厚实在的汉子,他负责一路上不错眼地看着那人。
纪琮接到密信,说人已经到了,只是不动声色地走到烛台前,就着烛光把信引燃了,目睹它化作一摊灰烬,才弹了弹手指,唇角勾勒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冷笑。
叶元泽,幕后之人,可同你脱不了干系呢。
一个劣迹斑斑的太子,叶晋南再怎么中意,终究拗不过千夫所指,更何况叶元泽已然失了圣心呢。
这一战,他胜券在
第二百零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