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果然没有纪琮搞不定的犯人。
那人承认自己名唤张辉的时候,身上已经没一块完好的皮肉了,目之所及尽是血淋淋的,隐约还带着点糊焦的味道。
那是用烧通红了的烙铁招待过的,纪琮下手狠辣,又对人体穴位器官颇有钻研,张辉吃过了不少苦头,偏偏还一句都说不出来……纪琮嫌他的惨叫声叨扰同僚办公,索性用火钳子把他舌头连根拔了。
“留着也没甚功用,没得惊扰各位大人,还是去了清净。”原话就是如此说的。
这下张辉想招也没机会了。
第二日纪琮又来了,见张辉还耷拉着脑袋昏睡着,叫人提了一桶辣椒水过来,从头淋到尾,他就呻.吟着睁眼了。
一见面前之人是纪琮,张辉吓得面无人色,拼命往后缩,铁制的镣铐对身形瘦小的他而言松松垮垮,轻易就制造出“咣当咣当”的响声来。
“怎么?想清楚说什么了吗?”纪琮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对张辉的恐惧视若无睹,还刻意往前凑了凑,让张辉避无可避地面对他。
张辉呼吸几近静止,眼皮子剧烈战栗,偏偏连闭眼都不敢。
太可怕了,这人简直是从地狱来的,为了讨他的命而来,一定是。
“没想清楚……”纪琮喃喃自语,摇摇头,颇有些惋惜的模样。
“那可就怪不得本官赶尽杀绝了。”纪琮神色一凛,从旁边抽出一把长剑,丢到张辉脚下。
张辉一激灵,还没想清楚纪琮的意思,就听他首先开口了,“这把剑不够锋利,啧啧啧,杀人也没法给个痛快。”
纪琮只低头看剑,并不曾看见张辉脸色巨变,因为极度的恐惧,呼吸暂停,充血的双眼目呲欲裂,眼神呆滞,已经被吓傻了。
‘‘不如一片一片切下来吧,千刀万剐,得足够一万片肉才好。纪琮声音轻淡得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刮走,带着些蛊惑的意味,阴森沉郁的地牢里回荡,让人忍不住生一层鸡皮疙瘩。
‘‘呕!呕……张辉听明白纪琮的意思,两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嘴里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有新鲜咸猩的血顺着嘴角淌下来,他大张着嘴嘶吼,徒劳的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符,表情痛苦恐惧,一眼望去原本该是舌头的位置空荡荡的,有血汩汩流出来,诡异极了。
‘‘还等什么?纪琮淡淡地瞟一眼手下,于是掉到地上的剑被捡起来,果真如一条毒舌缓缓游走在张辉身上。
因着用刑的缘故,他身上的衣裳已经变成些许零零碎碎的布条,挂在身上勉强遮遮羞,还有些已经同伤口粘连在一起,冰冷的剑刃从身上一寸寸划过的触觉尤其明显。
张辉试图闭眼,这样就不必直面这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无能为力,有人用了什么模具,强迫他睁眼,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愈发强烈。
“凌迟……应当是最痛苦的死法了吧?”纪琮在张辉跟前踱步,表情平静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你永远不知道底下正酝酿怎样的波涛汹涌。
第二百零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