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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辉还是一把硬骨头,都到这关头了,还牙关紧咬不肯松口,脸上全是血污,坚毅的表情一览无余。
      纪琮从身边人手上接过那把剑,用不甚锋利的剑锋挑起张辉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只怕你那尚在襁褓里的孩儿承受不住这刮骨之痛啊。”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不轻不重的语调,偏偏落在张辉耳里如同催命梵音,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都一瞬间朝脸上翻涌而来。
      “吼……呕!”张辉知道最忌讳在敌人跟前露怯,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发颤的嗓音,只目呲欲裂地瞪着纪琮,恨不得用眼刀在他身上剜出几个血洞来。
      “字面上的意思。”纪琮松手,剑顺势落在地上,于是张辉的脸没了支撑,猛地栽倒下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纪琮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张辉心里毛毛的,摸不准纪琮这话的意思,急促地喘几口气,蓦地吐出一口咸猩浓稠的血来。
      纪琮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堪堪避开这莫名其妙的袭击。
      “咳……嗬……”张辉充血的双眼看起来可怖极了,带着点鱼死网破的决绝。
      左右他收了钱财,那人也说过保他全家性命无虞,他理应知足才是……他们的动作向来敏捷,他被捕的消息一传出去,他的家眷应当已经被转移到一处安全隐蔽的所在了。
      张辉心平气和起来,再不复刚才的心慌气短,笃定纪琮顶多拿他开刀,他的家人无论如何都涉猎不到了。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彻底把纪琮激怒了,他冷冷哼一声,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张辉听得一清二楚。
      “去把他的小儿子请过来。”请的字音被纪琮咬得极重,带着点意味深长。
      “是,属下这就去办。”有人应声走了,一路小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呕!”张辉本能地感到惊恐,极力挣扎,没用,那足足有儿臂粗细的镣铐精铁打造,区区血肉之躯委实不足以撼动分毫。
      “嘘,别着急。”纪琮看起来心情颇好,眼尾带出来点温和的弧度,看的张辉直冒冷汗,从额角滑落,微咸的汗液刺.激未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又呲牙咧嘴倒吸冷气。
      越是审讯犯人,屈打成招的血腥地方,施刑者的待遇也就颇高,宽敞松软的椅子是必备的,甚至还有半开了口的松子核桃整整齐齐码成一碟,等着来人临.幸。
      纪琮对这些沾染了血腥气的吃食不感兴趣,只懒懒散散坐下闭目养神,对对面张辉泣血一般的充耳不闻。
      到底已近油尽灯枯了,不过如此反复几次,就彻底没了动静,兀自用那双血红的眼瞪纪琮,血迹斑斑的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纪琮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反反复复转过来转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来。
      孩童的啼哭声凄厉绵长,声嘶力竭,似乎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命运,要把喉咙哭破来为自己祭奠似的。
      纪琮蓦地睁眼,眼底一片清明,也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寻声向那啼哭不止的婴孩望过去,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抱到张辉眼

第二百零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