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知道了,太医稍等片刻。”纪琮逼视祁如燕,“太医的话娘娘听到了,如何,东王殿下的性命,如今可是紧紧维系在娘娘手心了。”
仍旧是无人注意到的角度,纪琮的小指往里勾了勾,刮蹭了两下起了一层薄茧的掌心。
“张太医,你且同太后娘娘说一说,这银针的效用能维持多久?”纪琮偏头,不经意的扫过领头的侍卫。
那队人马就心领神会地聚集到一起,以祁如燕为圆心,缓缓包抄过去,并不散发多少压迫气息,存在感却是实打实的。
‘‘回纪大人的话,正午时分,能维系半柱香的功夫,再多就不顶用了。张太医捻了捻那银针,尖端闪烁着骇人的森森寒光。
‘‘只半柱香吗?纪琮若有所思,盯着一边的沙漏。
只是半柱香而已,还不够这沙漏漏完一遍沙子。
‘‘娘娘,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东王殿下可是心急如焚地等着娘娘的救济呢。纪琮把手掏进胸前的衣襟里去,摸了摸,把一只精巧的瓷瓶摆到祁如燕眼前。
‘‘张太医,你打开来看看。纪琮一扬下巴,又开口.交代,‘‘里头有几只尚且苟活的幼虫,太医当心些。
幼虫!
‘‘老臣不知……纪大人说的,可是子母虫的幼虫?张太医年事已高,问这话的时候眉毛胡须都在不住的打颤。
‘‘太医尽管放心,只要银针吸引得当,这方才从沉睡中苏醒的幼虫不会主动攻击太医。纪琮了然,如是安慰这位胆战心惊的老者。
‘‘老臣省得。张太医的长寿眉又抖了两抖,颤巍巍地伸手去够那只瓷瓶,另一手还死死捏着半存多长的银针。
‘‘离哀家远点!快!把这东西丢出去,离哀家远点!祁如燕面无人色,不住的往后瑟缩着身子。凤椅空间宽阔敞亮不错,不过祁如燕还是很快就缩到角落去了。
‘‘娘娘不必惊慌,只要配合张太医引了一盅心头血出来,这幼虫自然顺着血液就进到您心脉里头,自此同生共死,再不必分离出去。纪琮的声音越说越轻,语调也愈发轻快,怎么听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
“这幼虫要在哀家身上寄生?!”祁如燕胡乱踢腾几下手脚,眼见张太医果然拿着那瓷瓶离得远了才缓过气来,“不,哀家不准,这幼虫不可能寄生在哀家身上!”
祁如燕明显大动肝火,一旁半晌不敢吱声的飞燕替祁如燕顺着后背,“娘娘息怒,这也是为王爷着想啊。”
飞燕的声音压的极低,舒缓温和,带着几分苦口婆心的劝说意味。她应当是心急如焚的,不然不至于分不清尊卑上下,纤细的手搭在祁如燕的肩头。
祁如燕此时如何能听得进去她的温言软语,极度的惊恐让她不复先前的端庄高贵,此时不过只是个被惊吓到了极点的普通妇人。
“不许过来,哀家不许你过来。”凤椅雕琢华美,中间也有镂空的空隙,祁如燕慌乱间将一条手臂伸进去,竟然再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了。
“张太医,离太后娘娘远一些。”纪琮平静得可怕,一瞬不瞬地盯着祁如燕的反应,自己也往后倒退两步。
第二百八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