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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泱殿祭坛上。
      润玉满腹劫后余生之感,冲向太祀,扑到他身上。
      “爹!爹——!”
      太祀很不易的定下神,才满眼惊喜的拥住她。
      “润玉,你怎么样?”
      “我没事。”
      小六也在一旁,这方舒了口气。
      父女二人环顾起祭坛的四周,人们都已经去追楚燃竹了,这里唯余满地的尸体。
      壮丽兴盛的天泱殿,竟在这短短几日,血流成河,千疮百孔。
      太祀喉咙哽住,这叫他如何对得起门下弟子,如何对得起历代祖考,又如何对得起天泱的多年基业。
      小六小心劝道:“殿主别太难受,天泱殿会恢复往日之状的。”
      润玉也劝:“剑丘说得是,爹还可以东山再起。”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是能东山再起,不过这殿主之位,也该换个人了。”
      三人心下一凛。
      竟是疆塬,悠闲风雅的持着他的白玉圭,缓缓登上祭坛。他那朦胧的浅笑中,不怀好意的因子昭然若揭。
      太祀冷道:“你想趁乱造反?”
      “哎——殿主此言差矣,这不叫造反,而应说是——造势。”
      话音刚落,只见数百名天泱殿弟子手持刀剑从四面八方团团涌来,将祭坛包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还挽弓拉箭。
      “你……!”太祀吼道:“本座在此,谁敢造次,都给我退下!”
      怎料人们都鄙屑的笑着,无动于衷。
      太祀慌了:“疆塬,你——!莫非今日是你引狼入室?”
      “殿主好脑筋。”疆塬的嘴角裹起狷狂的冷笑:“承蒙殿主抬爱,疆塬我才有今天。念在您曾是我上司的份上,我给你们两条路。第一,被当场诛杀;第二,成为我的阶下囚。”
      无限的冰冷包裹了三人,他们终于明白了,疆塬为何屡屡挑起天泱殿与青冥谷之争——不就是为了借刀杀人,他疆塬就可以暗中培植第三股力量取而代之!看来青冥谷的大火,就是疆塬派人放的!
      当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祀岂吞得下这口气,他正要拼个玉石俱焚,却被小六拉住。
      “殿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润玉也万分不甘,却只有保住性命,才能助太祀东山再起。
      太祀此刻的感觉就如受着凌迟,每吐出一个字,就多被剜一刀。
      “好……疆塬……这殿主就……让与你!”
      闻言,众人高呼。
      疆塬更是故作大度的笑言:“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么从今日起,你等就得听我的了,如敢忤逆犯上,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祭坛响彻震耳欲聋的拥戴,所有人都在慨然乐道,唯有祭坛中心的三人,几乎是欲哭无泪……
      ……什……你是什么人……!
      楚燃竹昏昏沉沉的意识中,漂浮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是个男人。
      他在说:“青女已死了,是被八荒散人害死的,你知道吗?岘山门全灭,是因为那些弟子该死!青女的三魂七魄被打散,你为什么不去将之全找回来!难道,你只是因为岐山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为了你一己私情,便忘记了青女,背叛了青女?”
      不知他在说什么,就如一只爪子在撕扯抠挠着楚燃竹的大脑,令他痛不欲生。
      他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吼。
      怔的一下,坐起身来,带着满头虚汗,楚燃竹发现自己是在卧房之中。
      稍一环视,便瞅见函勿正在桌案处研磨药材,而兰薰坐在床畔,头趴在床上浅眠。
      这会儿兰薰也被弄醒了,揉揉眼睛看向楚燃竹。
      “身体如何了?”
      楚燃竹用力忆及之前之事,却觉得恍惚一片,唯有无情的剑戟和满眼腥红……后来,似乎是看见兰薰来到他身前,便体力不支倒下了。
      函勿道:“你已饮药,应无大碍,当专心静养,切勿如今日一般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大喜……大悲……”楚燃竹喃喃,亦是愧疚的问起:“我之前发生何事?是否亡去他人性命?”
      函勿道:“先行静养,日后再说,我去熬药了,你好自为之。”
      他出了去。
      屋内,兰薰带着脸倦意问道:“青冥谷大火后,天泱殿是否又来造次?”
      楚燃竹点头。
      “如此说来,你便是那时失了心智,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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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局中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