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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坼堆叠着满脸浑然天成的笑容,端详起身旁的女子。
      还真受不了她啊,尊敬的城主大人,干嘛成天披着张马皮把脸遮着搞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诓骗众人!导致全忘忧城知晓她真面目的就只有他雷坼以及飞穹、寂玖这几个铁杆!
      还有,她干嘛放着敞亮的天神不当,跑来作妖精!
      然后对于她的每个奇异行为及怪诞思想,飞穹那小子还表示绝对的支持,真是服了他俩!
      再然后最最无语的,就是她对他和飞穹、寂玖做下的明文规定——“我若身披马皮,就唤我镜痕;若是一袭便装,则要称我虞筝。”
      而雷坼每每想跟她说能不能别这么麻烦,她都会淡然的指指胸口,说:“心照不宣。”
      哎——这都搞得什么玩意儿啊!
      想着,雷坼就皱着眉头道:“我说镜痕,你顶着这马皮累不累,连睡觉都不卸下来!”
      “不累。”
      “假的!当老子这么好蒙吗?”雷坼努努嘴。
      镜痕轻叹,柔和的缓抚马皮,就如爱抚着恋人般温柔似水,醉怜三分。
      “雷坼,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自然也知道,照夜白于我的意义。”
      照夜白——似乎是这匹被剥了皮的马之名。
      雷坼耸着鼻子道:“知道又怎样,老子就是搞不懂,一匹马怎么就能令你爱不释手,像宝贝一样保养。”
      “你还当照夜白是普通之马?你知道,它是我的半身,也曾殉情于我。”
      镜痕抬了双手,缓缓将马皮卸下。
      这刻,雷坼眼睛不眨一下,看着眼前神秘的镜痕,蜕变成那个亲善仁和、沉稳豁达的阿筝。白皙洁净的脸,衬托着一对澄澈清逸的眸,以及眉心那一点蕴着鬼愁之气的朱砂。
      虞筝将马皮悉心的打理,折叠好后,小心翼翼捧到雷坼面前。
      “请代我存放照夜白,每日为它擦拭灰尘,这几天,余将亲赴怀恨镇追查负蟾。”
      雷坼有点狐疑的眨眨眼,“你现在就动身啊?”
      “迟则生变,或许等忘忧城真高枕无忧之刻,余再与你喝上几杯。”
      她眸色一眼见底,坦诚无隐,令雷坼点点头接下照夜白。
      “好吧,一路小心点!老子就在半壶多等你归来,寂玖那丫头,我会照顾好的!”
      东海濒。
      这里有座临海镇,全镇靠捕鱼海产为生,家家户户殷实无缺,倒也是黄天之下的一片富饶乐土。
      楚燃竹与兰薰来到此处,空气中那咸咸的海水味道扑打着鼻翼,阔达的天空湛蓝高远,让人的心情都会不自禁的好起来。
      “临海镇好漂亮!”兰薰笑着对楚燃竹说:“中原各个城镇都有独一无二的特色,我还从未体验过海滨生活呢!”
      怡人的海风吹着,在不觉间淡去了楚燃竹轮廓的锋芒,令他平易近人了三分,尤其是面对兰薰,更是前所未及的体贴关怀,“你喜欢此处?”
      “嗯,喜欢!不过要是长期住这就扛不住了,太潮湿了!”兰薰也俏皮的像个孩子。
      镇上人来人往,买卖交易,好不热闹。
      可煞兴致的事还是不赏脸的来了。
      街上突然有人高喊道:“出事了,陆家出事了,快去看看!”
      然后街道就沸腾起来,不少人跑去凑热闹了。
      “我们也去看看行吗?”兰薰征求道。
      楚燃竹点头。
      二人这就跟着群镇民寻过去,人们攒动到一座尚还体面的宅院门前。
      也不知这家怎么了,老爷和夫人领着群家丁,在门口冲一个老奶奶扔烂菜和臭鸡蛋。
      老奶奶看着腿脚不好,坐在地上挨打,浑身已被沾染的又脏又臭,狼狈不堪。
      楚燃竹看着不禁暗暗义愤:“花甲之龄,竟然遭此羞辱。”
      也许是听到他的声音了,旁边几个镇民也打开了话匣子。
      “你俩是外乡人吧,不知也罢,其实这陆家大妈也是活该!”
      “对呀!她落难到咱临海镇,陆员外好心收留她,也不叫她做重活,只是打打杂物。谁晓得她什么活也不会干,又怕脏怕苦!”
      “可不是么,更甚者,我还听说她整天神神叨叨,满口什么红衣厉鬼,什么蓬莱国。”
      ——蓬莱国——?
      这敏感的词眼打中了楚燃竹与兰薰,两人相视,便向前挤去。
      “都别打了!”
      兰薰冲到那老奶奶身旁,周围家丁们一愣,停手。
      同时不少镇民都咋舌喃喃,惊讶于他们这边陲地方来了位明艳俏丽的小美女。
      然后楚燃竹走出,无言扶起了老奶奶。
      镇民更为惊诧,个个震撼于这少年的冷冽气质和修饰了锋芒的俊容,不由都在心里感叹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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