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淡淡的回答着,神情中没有一丝慌乱,“应该不错吧,前不久他好像应聘进入了雷氏集团,做软件工程师助理,好像是特批的。”
方寸见丽娜神情淡然,心里还是不免暗暗感叹,面前的女子刚满21岁啊,短短数日经历了男友分手;接管天临市甚至全国最大的大数据公司;包养传闻;雷氏三任股东和董事长助理、公关部经理惨死,竟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表现出的老练根本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办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种心里面惴惴的感觉,好像浑身的招数还没用,就全被她看破了,这感觉可真不爽,索性摊开来讲,看看对方的反应。
“你们俩在春娇胡同租的一居室,是王帅出的钱,离师范学院不远。按照学校的成绩和老师、同学对你们俩的评价来看,你们并非那种不学无术每天只知道外卖和作乐的三无青年,感情和努力程度都羡煞旁人,为什么分手呢?”
丽娜脸上又挂着略显暧昧的微笑,“方队长的办事效率真是奇高,连学校的师生都打听过了,但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难道我的失恋勾起了方队的怜香惜玉之情?或许您可以给我示范一下,真正的羡煞旁人的恋情的滋味?”
丽娜说着咬了咬嘴唇,整个动作看上去并不让人觉得轻贱,反而会掀起任何性向正常男人潜在的欲望,要是换了一般的小杂鱼恐怕早就扑过去大快朵颐了,但方寸短短十年就从普通警员晋升了市公安局的大队长,这点把戏还真看不在眼里。
“艾小姐说的是,感情确实让人难以捉摸,你和peter认识吗?”
丽娜故作疑惑,“方队,peter是谁啊?是蜘蛛侠,peterparker吗?”
“呵呵,艾小姐真会说笑,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还会摔死吗?就是那个为了帮你扫清障碍抱着陈飞跳楼的雷森首席助理。”
丽娜故作迟疑了片刻,收回脸上的笑容,“方队,您是老江湖了,话不能乱说您可是知道的,虽然我的律师不在场,您也不能信口乱说啊!别的先不说,光是那句‘为了我已经是吓破小女子的胆了,怎么会为了我呢?为什么为了我呢?”
“就是想让你告诉我,为什么。Peter一直处在昏迷中,查了医院和街道的监控,peter今天凌晨苏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竟然可以为你做到抱着别人寻死的程度。”
丽娜又恢复了微笑,“方队,是不是为了我,我觉得还得从长计议,但您不知道之前陈飞的虐待案吗?现在网上视频可传的满天飞,就是雷氏之前在长乐医院跳楼的那个公关经理,据说她和peter是一对儿,陈飞还那样欺负人家,估计peter的伤也是陈飞造成的吧?找个机会报复一下也算是情理之中吧?这些您都知道还非要我来辩解,方队长,您可真坏!”
丽娜故作娇嗔,方寸仔细盯着丽娜的脸不住的打量,很快给出了非常官方的答复。
“感谢艾小姐的配合,这次谈话非常愉快,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向您请教的,还望您也能如今天般配合。”
丽娜得体的一笑,起身走到方寸身边,俯身说道,“方队长,不论您想要我在哪、穿什么、什么姿势,我都一定会和你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随时。”
把一张金色名片放在了方寸面前的桌面边缘,方寸低头看名片上的名头,“雷氏集团董事长兼雷氏大数据股份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
方寸心中不免感叹,真是无声的回击啊,这种定制的名片,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取货,今天交割手续、公正,她可真是神机妙算,怎么可能一切如此‘顺利,从大学生到雷氏的总负责人,中间竟然一帆风顺,所有障碍短短几日之间扫平,狗仔对这个新闻也是犹如大梦初醒,毫无风声和端倪,媒体人都直说真是见了鬼了,甚至还有些相熟的记者和编辑打电话给方寸,说方寸不够朋友,雷氏这么大的动静都请他去做公证人了也不透露一下,哎,真是有苦难言,自己也是早上刚刚知道的啊,看来今天这个报告难写了。
杨晴推开审讯室的门,看见方寸还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便又轻轻的敲了敲门“方队!”
方寸这才回过神来,“哦,有时吗?”
杨晴见方寸神情严肃,知道他目前心绪不宁,没有过多寒暄,“有位自称您的老朋友的人来找您,身份证信息显示,名下有一个注册的工作室,没有案底,您看您见吗?还是我给您搪塞过去。”
“算了不见了,这种奇怪的人太多了,今天一个老朋友,明天一个远房亲戚,到时候一见都是些耽误公务的社会闲散人士。”
杨晴随口哦了一声,就想关门出去,留他自己继续思考吧,刚想关门,方寸却思绪飞转,叫住了她。
“那人叫什么?”
名字有些特别,叫“刁凡”
“刁凡?你去忙吧,我亲自去见他!”
“唉,好嘞”,杨晴心想,嘿,这人可变得真快,还好是个男的,哼!
方寸和刁凡在街角的咖啡厅相对而坐,方寸正在给刁凡描述上午peter腿部中枪依然全速奔跑,抱着陈飞冲破顶楼会议室落地窗跳楼的经过。
刁凡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的模拟着当时的情景。
方寸则把手机调到视频播放功能递给刁凡,“雷氏会议室的监控已经截取了,你自己看吧。”
刁凡仔细看着视频中Peter脸上的决绝,和方寸在紧要关头做的都是最优的选择,可以说peter依然能够抱着陈飞跳楼是超出常人认知的,而且还要冲破会议室那么厚的落地窗玻璃,真是不可思议。
方寸也仔细盯着刁凡的表情,并没有从他脸上捕捉到任何“不屑”,“难以置信”的反应,心里有种刁凡似乎对于某些事甚至知道的比自己多的感觉,这种“深不可测”的状态,已经好多年没有
五十三、分线作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