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得了两日,赵婵儿并唐郎中及谢家丫鬟一大早便来到了县府衙门,等候县令大人升堂,谢玲珑则留下照顾唐庸。
又过了半刻钟,周小玲与周掌柜等也到堂候审,在堂下各占一边,都神情肃穆。
此案闹得满城风雨,因此也有不少好事者前来围观,这在大明朝是允许的,叫做\"旁诫”。
只是今日来的人实在太多,来的晚了的便被门子拦在衙门外。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已时终于到了,两排身着红黑的皂隶扶着水火棍在大堂两侧站定,堂役击堂鼓三声。
在皂隶“威武”的呼呵声中,县令大人从屏门后走出,在“明镜高悬\"下坐定。
赵婵儿和周小玲父女分别在原告石、被告石上跪了。
随侍在堂下的师爷宣读了赵婵儿的状纸。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对被告石上周家父女问道:
“周小玲,原告赵婵儿告你殴打他丈夫唐庸,致使唐庸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你可认罪?”
周小玲尚未开口,周掌柜伏跪道:“县令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县令微微笑道:“原来是周掌柜,你有什么话说?”
“民女认罪,但恳请县令大人让民女将其中详情道出。”周小玲突然开口道。
县令愣了愣神道:“你说。”
“我父女因对唐庸的厨艺很是赞赏,早前曾邀请唐庸来海天宴酒担任大厨,当日我在唐家村与他商议聘请细,但因我失足扭伤,不便行走,因此唐庸送我回城。”
“回城后,因天色已晚,安排了酒饭,便将唐庸留宿在酒客房。”
周小玲咬咬牙,继续说道:“我与唐庸相交不深,对其过往情形并不了解。当晚有人同我说唐庸其实是一个逼死父母,虐待妻子的禽兽。”
“我向来痛恨欺凌女子的男人,出于义愤闯进唐庸房间向他质问,没想到他竟然默认了,我情绪失控,与他扭打在一起,用拐杖错手将他打伤。”
围观人等一片哗然,赵婵儿脸色发白,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县令皱眉道:“这么说,你与唐庸并无私怨?”
“没有。”周小玲摇头道。
“好,周小玲,本县再问你,唐庸一八尺男儿,你毕竟是一弱女子,为何唐庸手臂,头颅布满伤痕,你却毫发未损。真的是你一人所为吗?”
周小玲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发烫,回想那日,唐庸虽然后来举止有些无耻,但想来他确实手下留情了,只是后面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不能说。
只能嗫嚅着说道:“因为…因为唐庸只是闪躲,并未还击。”
话音一落,人群中又是一阵嘈杂之声,赵婵儿却心道:“相公,你好傻。”
周掌柜此时只能任由周小玲陈情,不再说话,他和周小玲必须保全一个,毕竟他还有一个疯儿子要照顾。
听到这里,县令大人对唐庸还真是有些好奇,他理了理思绪道:“这么说,唐庸在你家酒楼并没有什么不轨之举。你只是听信人言,便将他殴打成重伤?”
第二十五章 露上一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