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小玲闭上眼咬牙道。
“原告赵婵儿,你有何话说?”
“情况已经清楚,我想大人一定有公断,只是民女还有几句话要说与周小姐听。”赵婵儿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恨周小玲。
“你说。”
“民女丈夫以前确实是有亏孝道,还做了许多不该的事。但是他现今性情已经大好,不仅在外治病救人,多行善事,就连周小姐扭伤的脚也是我丈夫医治包扎的。”
“他对我也是呵护备至,温柔体贴,如今我二人夫妻恩爱,我对他早已心无芥蒂,只盼能与他生生世世永远相守才好。”
“我感激周小姐的正义心肠,却不能原谅他对我丈夫的伤害,请大人明断。”
唐庸如今还躺在床上,她实在没法原谅周小玲。
“好,原告被告听判,”案情简单,县令大人也不再拖泥带水,一拍惊堂木道,
“被告周小玲,无故殴打原告赵婵儿丈夫唐庸,经仵作查验,伤势严重,恐有终身卧床不醒之虞。”
“念在被告主动认罪,禀明详情,现判被告周小玲杖八十,负担原告赵婵儿丈夫全部诊疗费用。”
听完判决,周掌柜终于冷静不下来,大声哀求道:“请大人开恩,小女身子柔弱,受不得如此重刑啊。”
杖刑即是用毛竹或木板击打臀部,乃是大楚朝次轻等刑罚,分六十至一百杖五等,受刑者往往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也不乏因此丧命的。
县令道:“周掌柜,你该知道,我念你女儿年少无知,又有些古道热肠,因此已经是从轻处罚了。但是律法如山,我也不能违背。”
正要吩咐皂隶将周小玲押去刑房受刑,人群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且慢,县令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什么人敢扰乱本县断案?”县令皱眉道。
众人也向堂下望去。但见一男子在一年轻女子的搀扶下向堂上走来。
“相公!”赵婵儿又惊又喜,哪里还顾得礼数,起身便向唐庸奔去,扑进他怀里,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相公,你醒了吗?我是在做梦吗?”
唐庸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婵儿辛苦了,我醒来了。”
围观群众中又是一阵聒噪,有的问“他就是唐庸”有的说“他真有福气\"。
还有的面露得色说:“我认得他,当时他跟至尊食坊的黄大厨比试手艺的时候我就在场,他的肉真香。”
原来赵婵儿等人离开后不久,他就迷迷糊糊地醒了,睁开眼睛却见到谢家小姐守在身边。
谢玲珑见她醒来也是惊喜万分,跟他详细说了他昏迷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又道赵婵儿和黄郎中已经过堂去了。
唐庸实在放心不下,又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叫谢玲珑赶紧去村里雇了个牛车,便一路向县衙赶来。
到了县衙门口,说明自己是当事人之一,又让谢玲珑给门子塞了点银子,才进得门来,此刻已经在堂下站了好一会了。
周小玲讶然地看着唐庸,心内隐隐腾起一抹喜意。又见他夫妻真情流露,哪还不知道自己实在是犯了大错,一时间悔恨不已。
第二十五章 露上一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