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发现没告诉我吗?”竹亭撇撇嘴,“咱们回去再交换这些线索。我有一种感觉,何氏失踪跟这次柳仟翎被杀案一定有什么关联。”
等三人回到衙府齐聚欧阳安的卧房里时已是三更,但三人都毫无睡意。
“那么,”竹亭率先开口,“谁先来?”
“拜托,”顾东楼无奈地看着她,“咱们是一路人,别把气氛搞得好像帮派结盟似的。”
欧阳安干咳了一声,嘴角微微翘了翘。这么一下,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竹亭不满地看了顾东楼一眼,其实她还挺喜欢刚才那种凝重的氛围的,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说:“好吧,我先说。”
“其实那时我找到蒋婆婆,就是去打听关于何氏的事。这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竹亭的右手指尖轻轻地叩击着她身侧木桌的桌面,“她本想隐瞒这件事,被我再三逼问下还是问了出来。十四年前柳府里的确有一位何氏帮厨,而她也确实是在十四年前失踪的,但她并不是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而是——被柳夫人赶出了柳府。”
听到这里,顾东楼颇有兴趣地凑近了身子。
“那要追溯到十七年前了,何氏作为柳府最勤快也是最漂亮的丫鬟,自然是颇受柳府当家人的垂怜,于是……”
“柳泽龙和何氏有染?”顾东楼挑眉。
“没错。”竹亭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最后的结果就是,何氏的肚子里有了柳老爷的孩子。”
欧阳安补充道:“那柳夫人定是不会放过何氏的。”
“对,”竹亭点点头,“不过这事毕竟是柳老爷有错在先,何况何氏也在柳家做了这么多年活儿,作为大户,还是要顾忌自己的颜面,所以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柳家准许何氏在府里生下孩子并抚养她到两岁,随后就给了她们一笔银子,打发她们走了。”
“然后呢?何氏就失踪了?”顾东楼问。
“对。”竹亭回答,“柳家差人送信给何氏的家人,说明了事情始末——当然肯定是抹黑了何氏一把,告诉他们会将何氏赶出柳府。而何氏的家人却在不久后跑来柳府,说何氏并没有回家。双方各执一词,闹了好久,最后还是打发了笔钱不了了之。”
欧阳安情不自禁地感慨:“有钱还真是好啊。”顾东楼则瞪了他一眼。
“但是,”竹亭加重了这两个音节,又重新把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过了半年,柳泽龙就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孩子,一个女童。那孩子也才两岁多点,话都说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被带进了柳府,还颇受柳老爷的喜爱。而柳夫人对这个女童却是冷眼相对。后来,那孩子长大了,成了柳府里的一个小丫鬟。”
顾东楼和欧阳安都微微一愣,顾东楼沉思片刻,说:“莫非这个孩子就是……”
“对,”竹亭一本正经地说,“正是柳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怜儿。”
房间里是久久的沉寂,最后是欧阳安打破了这份安静:“怜儿姑娘,是何氏的孩子?”
“应该没错。”竹亭说,“今天我特意去验证了一番。蒋婆婆见证了何氏孩子的出生与成长,她告诉我何氏的女儿后背上有一个蝴蝶样式的胎记。”
“所以你去看怜儿洗澡!就是为了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胎记?”顾东楼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桌子。
竹亭点头:“没错。但是,我并没有看到那个蝴蝶胎记。”
说到这里,顾东楼又焉了下去:“那你说这么多不白搭吗?”
“我是没看到蝴蝶胎记,”烛光倒映在竹亭睁大的双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但我看到,怜儿的后背上有一块烫伤的疤痕,足有拳头这般大小。”
听到这话,欧阳安的眉头微微一皱。
“所以我现在怀疑,怜儿就是何氏和柳泽龙的孩子。否则一个丫鬟,怎么可能在小姐的房间里沐浴?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柳泽龙一定对何氏的失踪知情,翠微山脚那具尸骨的谜团应该很快也能解开了。”竹亭说完耸耸肩,“不过这些都是假设,我们还不知道那具尸骨到底是不是何氏的呢。”
“不,”顾东楼看向了竹亭,“一定是何氏的。”
竹亭疑惑:“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有样东西,你一定要去看看。”顾东楼笑道,“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看出些许端倪的。”
竹亭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点点头不问其他。而后她又看向了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欧阳安,问:“欧阳大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听见这声呼唤,欧阳安才像终于回过神来一般抖了抖身子。他看看竹亭,又看看顾东楼,过了许久才像终于下定了决定一般开口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猜测。但是……”
“但是什么呀但是?”顾东楼不耐烦地将双手抱在胸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磨磨唧唧的。”
欧阳安听着这句话只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沉思什么,又过了许久,他才说:“如果真像竹小姐所说的那样,也许怜儿就是凶手。”
“哦?”竹亭微微眯眼,“怎么说?”
“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你们会觉得我是没根没据地胡说,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欧阳安说,“怜儿,可能想要毒死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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