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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竹亭瞪大了眼睛,“嚯”地一下站了起来,“万一二小姐真的因怜儿而死,那可是一条人命!”
      而顾东楼却没她这么激动,只是狐疑地看着欧阳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味道。”欧阳安沉声道,“怜儿的身上一直飘着一股药香,曾经有一个人向我介绍过散发这种味道的草药。那是一种慢性毒药,虽有毒性但不大。若是日积月累地喂给一个人吃,大概一年时间,便能置对方于死地,然而在外人看来,死因不过是重病不治罢了。”
      竹亭微微咬着下唇,说:“我现在就去找宫大人。”说完便推开门走出了这个小房间。
      顾东楼和欧阳安依旧坐在原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欧阳安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你对这些毒药倒是蛮了解。”
      “曾有一位友人告诉过我这些。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擅长用毒的友人?跟你六扇门不是很搭呀。”顾东楼轻松地笑了笑,也准备离开,当他走到门口时,又留下了一句,“你差点又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不过还好,悬崖勒马。”
      欧阳安警惕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说完这句,顾东楼便也推门而出。
      欧阳安静坐原地,神情中平添了几分怀念。
      此时天边已泛出了鱼肚白,宫时一向早睡早起,刚走出自己的卧房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宫大人!”
      转头一看,竟是竹亭。她的眼里有些许血丝,不知是不是没睡好?宫时问:“竹小姐,何事?”
      “宫大人,快带人去一趟柳府!”竹亭急匆匆地说道,“可能……可能有人要害柳二小姐!”
      闻言,宫时的脸色一变,点头道:“好,我立刻叫上人一起去柳府。”
      不过多时,衙府里便聚集了十几个衙吏,虽然天才蒙蒙亮,但他们一个个都是整装待发,精神抖擞。不愧是兖州衙府,当差的果然比小县衙里的训练有素。竹亭不由得想起余杭县里那几个当差的大哥,心中不免苦笑。
      “竹小姐,”宫时转过头看向竹亭,“由你带路可好?”
      “没问题。”竹亭应答。
      宫时又朝竹亭的身后看了看,问:“对了,顾公子和欧阳公子呢?他们不是经常和你一起的吗?”
      竹亭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背后,空无一人,竟还有些不习惯。
      “没事,”她说,“他们自己知道跟来的。”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杀他个措手不及”吧。衙吏们的到来令柳府乱作一团。听闻是抓企图谋害二小姐并可能是杀害大少爷的凶手时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衙吏们在府中穿行。而后人们也发现,衙吏们的目的地都很统一,正是二小姐居住的东厢房。
      “哎哟,这些当差的是要抓谁呀?”一个丫鬟捂着胸口胆战心惊地低声说,“气势汹汹的,好吓人哟。”
      “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抓也轮不到咱们头上。你也不瞧瞧这些当差的往哪边去了。”一个嗓音尖锐的丫鬟冷笑道。
      “哪、哪去呀?”
      “说你是猪脑袋你还不信。”尖嗓子丫鬟瞪了自己身旁畏手畏脚的人一眼,“东厢房,你说还能是谁?我老早就看那丫头片子不顺眼了,不就一贴身丫鬟吗?说到底还不是个丫鬟,平时趾高气昂的样儿给谁看呀?”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扭着身子得意地走了。
      缉拿过程不需多言,那时的怜儿就坐在东厢房的院子里,一副早已料到会如此的模样。也不挣扎,乖顺地站起来说:“我跟你们走。”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下走出了柳府的大门。
      竹亭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抿着下唇。她站在这座枯败的院子里,头脑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就像在理一个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一般,累,又找不到出路。
      对了,赶紧去看看二小姐。她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走进了二小姐的卧房里,房间里很昏暗,对一个病人来说着实太压抑了些。她生怕惊吓到那位体弱多病的姑娘,于是故意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响动。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问:“是怜儿吗?”
      “不,不是。”竹亭也放柔了语调,“怜儿姑娘有事,暂时离开了。我受怜儿姑娘之托,照顾二小姐。”
      “是吗?”那声音气若游丝,竹亭又走上前了几步,看见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面容憔悴不堪,分外消瘦的女子,仔细看眉目间与柳仟翎还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二小姐柳清莹无疑了。
      “方才外面吵吵嚷嚷的,是发生了什么?”柳清莹问。
      “哦,厨房里跑了只鸡,蒋婆婆让怜儿帮忙抓那畜生呢。”竹亭觉得自己真不愧是跟顾东楼混久了,谎话张口就来草稿都不打一下。
     

草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