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着剿匪呗。”离音一脸无奈,“那一带突然出现了许多山匪流寇,其中最强悍的一支聚集在了歧木县,官兵镇压了几次都死伤惨重。歧木是南域受水灾最轻的一个县,原本就有许多难民都涌了过去,现在加上山匪,简直乱成一团。”
天灾之后常有难民占山为王,打劫财物扰民安宁,叶酌言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并不稀奇,她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她递给妇人一锭银子,叮嘱道:“进了城门就能看见一家客栈,你母女二人先去那里歇息一夜,明日再去寻亲。”
那妇人面露感激,却又连连摆手:“姑娘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无以为报,怎敢再收姑娘的银子。”
“收着,命重要。”叶酌认真道。
“娘,收下吧。”少女盯着叶酌言看了许久,这时才转头对她的母亲说:“等我们在盛京落稳了脚,再报答恩人也不迟。”
妇人犹豫了片刻,最后接了下来,感激道:“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叶酌言没答话,径自往进城的方向走了。
母女二人也不敢再问。叶酌言冷冰冰的眼神与狠辣的身手,她们刚刚才见过,说不害怕才有假,即便她是为了救她们。
“走吧,我们也要进城,正好可以送你们一段路。”离音唤了唤惊愣在原地的母女二人,抬脚跟随叶酌言而去。
叶酌言走得很慢,始终与那对母女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经过客栈时,她稳住了步子,直至二人的脚步声转入客栈,她才看向离音。
“你怎么知道这些?”
离音耸了耸肩:“不久前玄盟主让拨云阁查了那些山匪的来历。我不知道他查这个做什么,更不知道那些山匪是什么来头,玄盟主要的结果,只有他一人知道。”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听说歧木的山匪除了烧杀劫掠,好像还在偷偷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叶酌言有了几分好奇。
第二天,一抹暖阳洒在正在案前奋笔疾书的叶酌言身上。
按照约定,离音今日会派人将她需要的药材与制药工具送至祭司府。她担心制药过程中出什么岔子,坚持要亲自参与,而自己一人确实忙不过来,于是将制药流程默了下来,准备教授给秋月。
“酌言!”
叶锋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炸响,把专心运笔的叶酌言吓了一跳。
“爹,你有什么事慢慢说。”叶酌言将叶锋引至主位,从秋月手中接过茶,递给了叶锋。
叶锋一口饮下茶水,润了润嗓子,脸上的愤然之色稍稍平复了下来:“南域一带发了大水,难民无数,后又遇到山匪四起,那群狗官眼见瞒不住了,这才上报朝廷!可怜了当地的老百姓。”
叶酌言想起了昨晚遇见的那对母女,心生惋惜。
“陛下可下令拨银了?”
叶锋点点头:“今日早朝,陛下一听到此事,当即就下令拨银拨粮。靖王殿下还主动请命领兵前往歧木县剿匪。”叶锋把话顿在这里,担忧的看着叶酌言。
主动请命?难不成自己以前小看谢池羽了,他其实是个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人?叶酌言正觉得奇怪,突然又撞上叶锋那焦虑的眼神,心里猜想自己定然也要被熙元帝喊去走这一趟了。
果不其然,叶锋接下来又道:“陛下已决定让你明日随靖王殿下同去,圣旨应该都快到了。”
叶酌言一点也不意外。
护国护民,剿匪赈灾,这些本就是她的职责,她并未有任何怨言,只是叹息与离音商议的事情恐怕要耽搁很久,又想到与谢池羽同行,一路上定然不得安宁,心里莫名有些郁闷。
“爹,这本就是我应做之事,我想我也能够做好,你不必担心。”叶酌言安抚叶锋道。
“可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适合去剿匪?”叶锋满肚子怨气丝毫没减。
叶酌言哑然失笑,这世上也就只有叶锋和林薇会把她当成娇滴滴的姑娘了。
“爹,你这样说,便是小看我了。我记得爹说自己年少时第一次上战场,也被人小看,心里可是气了很久,后来却夺了个军功回来。”叶酌言笑道:“况且圣旨都下了,我可没胆子抗旨。”
叶锋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没什么毛病,闷了片刻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叶锋前脚刚走,后脚钱公公就携着圣旨来了祭司府。叶酌言叩首接过明晃晃的圣旨,不知道自己接下的是许多人命运的转折。
等至申时,离音的人才来了祭司府,叶酌言将情况写在一封长信上,嘱托那人将长信交给离音。
与此同时,靖王府内。
谢时安坐在水榭的长栏上,专心致志的擦着斩星剑,半天没有正眼瞧人的意思。
钱公公显然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不仅不显露半分恼意,反而恭恭敬敬的陪笑:“靖王殿下,这是密旨,奴才也不知道内容,要靖王殿下您自己过了目才知道呢。”
“知道了,辛苦钱公公送旨。”他轻轻答了一声,风禾赶紧接过了密旨。
钱公公很快就走远了。
“念。”
风禾展开密旨一看,愣了一下,接着就一字不落的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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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舍不得离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