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告诉他我已经走了,在他失踪之后就走了。”
叶酌言在纪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笑了起来。
“我答应随他来边境,是因为我那时命悬一线,孤独无依,唯他能救我。唤梦符中所见,是我有意安排,扮乖讨好不是难事,却能换来将来远超北齐祭司的权力。我对人不敢有十分真心与信任,那些承诺也好,心愿也罢,不必当真。”叶酌言很认真的看着纪云,一字一句交代。
“你……我做不到!”纪云一时间哽咽难言,扭头不想看她。
“随便。”叶酌言哼了一声,像是在轻看他一般。见他们都还不走,叱道:“都愣着等死?滚!”
“多谢姑娘。”一直沉默不语的落苏突然向她行了一礼,然后拽着纪云而去。
叶酌言看着他们攀着石壁一点一点往上爬,那群熟悉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心里却感到得偿所愿一般的解脱。
在荒狱里,她最怕被遗忘在无止境的黑暗中。
而这一次,她心甘情愿被抛弃。
纪云他们攀上崖顶回望,崖底最后的一点光早已消失,浓浓的瘴气将一具白骨埋葬。
那一晚,神树发出了沉重喑哑的枯裂声,惊醒了盛京城中所有的人。
一只终于失去监视的信鸽从沈凌的手中飞出。盛京城中,谢时安解下绑在它腿上的字条,领着人马进宫去见了熙元帝最后一面。
皇宫生变,神树枯死,北齐大旱。
民间流言四起,说是谢时安弑父篡权,坏了国运,上天也降罪了。
半年之后,谢池羽带着紫炎一路攻城略地,广招人马,数月之间已经攻占北齐过半城池,直奔盛京而去。
清夜无尘,月色洒落在干涸的荷塘,皲裂的缝隙上如覆一层莹白霜雪。
谢池羽躺在水榭的栏杆上,背靠着柱子,目光久久的停留在手中的木盒上,似乎陷入沉思。
盒子里放着嫣然刀,刀锋清冷莹洁,似有月华流转。
半年前,他伤得太重了,被救回之后一直昏迷着。熙元帝好巧不巧死了在那个时候,谢时安名正言顺的坐上了龙椅,下的第一道密诏就是要捉拿他。
风禾一行人带着他,几经波折之后才与紫炎汇合,他们蛰伏了一个月,他终于醒来。
他睁眼醒来之时,并无多少劫后重生的庆幸,第一句话是吩咐候在一旁的侍女去叫叶酌言过来。
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一定是很担心的,一定盼着早日见他醒过来。
侍女一脸惊恐,半晌没有动作。他目光陡然一冷,却见侍女哆嗦着答了话,便匆忙跑了出去。
不久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来人不是叶酌言,是风禾和白如霜。
他心中略有起伏,面上却克制不显。
直到风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双手递上嫣然刀。
一丝不好的猜想在脑海里闪过,又立即被他压下去了。
他面色一沉,语气里微有不满:“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给我打招呼就走了?”
有些话尽管在心里斟酌了无数遍,真
第140章 她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