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短发男子身上的伤,以及早上坐电梯时候满脸的惊慌表情,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但他并着急询问,而是旁敲侧击地道,“然后你的焦虑症就缓解了对吗?你就正常了?”
“是的。然后我就睡了一觉,睡醒了之后,就是中午了,我简单换了套衣服,画了个淡妆就到你这来了,其实我都没想来这,但我今天确实也没什么事,就过来聊聊吧,其实你这里也挺好的,安静,少有的安静,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你这墙壁和窗户是不是都是特制的啊?怎么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呢?静的就好像在山郊野地一样,我喜欢这种感觉。”
袁意发觉辛蕾的聊天欲望明显比昨天强了许多,都开始主动找话题了,而且,她的态度也没有昨天那么强势了,虽然还是同样的坐姿,但并没有那种一上来就想掌控局面的感觉。显然,她的心态平稳了一些。
这好她已经“吃了解药”有关吗?还是与昨天袁意的那番话有关?
袁意不知道,但他知道,辛蕾今天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应该可以让他了解到更多内容。而且,她也有着一定的倾吐欲望和想要解决掉自身问题的想法。
同样地,这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开始信任袁意了。
信任,是病人和心理师建立良好关系的开端,只有建立了良好且友善的病患关系,让病人相信心理师的品德和能力,产生完全的信任感,才能让病人彻底袒露心声,也能让治疗效果事半功倍。
袁意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喜悦,他知道,昨天自己那么做,是没错的,他说的话,也确实引起了辛蕾的思考,甚至他昨天将辛蕾抱上沙发,让她在诊所里睡觉,也让辛蕾对袁意的信任又增加了一分。
辛蕾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显然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更值得信赖。
要不然,她就不会来第二次了。
一番思虑后,袁意先回答了辛蕾的问题,说:“房间内的墙壁、窗户、吊顶,以及门全都是特制的,是双隔音的,中间加了隔音棉在里面,只要关上窗户,基本上就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了,这是为了心理诊疗需要,因为诊疗时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然后,不待辛蕾回应,袁意趁热打铁地继续道:“今天早上,我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你说的那个短发男子,我看见他脸上很多伤,头上还缠着绷带,满脸惊慌,这事,和你有关吗?”
听到袁意的描述,辛蕾没有丝毫的疑惑,情绪也没有太大波动,她略微耸了耸肩道:“这事,你去问他啊,他不就在你们这层楼吗?”
从辛蕾的神态和语气中,袁意猜测,很可能是有关了,至于是怎么有关的,他想不通,也想不到。怪不得男子在早上看见他会躲开,估计是担心袁意和辛蕾有什么特殊关系,引发连锁反应,让他再受伤一次。昨天晚上,短发男子估计是“遭罪”了,都给弄出心理阴影了。
想到这,袁意明白了之前辛蕾说过的,所有男人只和她进行一次,就不会来第二次了,想必,就是这方面的原因。
难道,辛蕾是个变态狂?喜欢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进行一些变态的殴打行为?
袁意知道有这类人的存在,但大多是一些男性,女性相对较少,就算是有,一个女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对男人进行刺激性殴打,男性是可以直接反抗的,殴打反而会变成反殴打,有些讲不通,除非男性主动配合,但这种情况就更少了。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意实在想不通,只能主动问,“你们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我觉得,这对于你的病症解决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做了什么……你想听吗?”辛蕾望向袁意,将腿放下,上半身微微前倾。
“如果你愿意的话。”袁意说,“我当然想听。”
“当时我喝的迷迷糊糊了,进入宾馆后,关上门,他就将我推到床上,开始脱我的衣服……”说到这,辛蕾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正在竭力控制着什么一样。
之前几次,辛蕾都是在这时出现的焦虑症状,但这一次,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再加上她对袁意已经产生了信任感,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了,至少不会立即出现,否则,她的病就真没法治了。
袁意耐心地倾听着,等待着,并悄然将室内温度调低了两度。
辛蕾深吸了两口气,说道:“脱完衣服后……他发现我的内衣是脱不掉的……然后,他开始着急……你应该也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有多着急……他越急,我越高兴……”
说到这里,辛蕾忽然轻笑了两声,这是一种快意的笑声,就好像她报仇雪恨了一样,带着一种抒发内心恨意后的舒畅感。
袁意仔细聆听着辛蕾说的每一个字眼,他知道,接下来辛蕾说的话,将会对后续的治疗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会揭开辛蕾身上最大的谜题。
从刚才的话中,袁意已经有了两个疑问。
首先,为什么辛蕾的内衣是脱不掉的?
其次,为什么男人越急,她越高兴?她不是需要男人来当“解药”吗?难道说,男人虽是“解药”,但用法却并不是“占有”,而是另有它法?
第四十二章 解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