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城区,公孙酒庄,中庭大堂。
只见堂上,一人相貌俊秀,着白衣白袍,头戴皮弁,手捧兵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说是在看书,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一时半刻,竟然都不见他翻一下书页,且两眼圆瞪,眼珠子止不住滴溜转着,似是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堂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宴会的主持者,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越,字叔玉。
“大人,卢家大公子卢林携众拜访,此时正在门前等候。”就在公孙越深思之际,一随从快步走进大厅禀报道。
“哦,好快的速度,看来这卢公子实在是个急性子。速去后厨吩咐,立刻安排筵席,我要同贵客一醉方休。”公孙越闻信则喜,立马起身吩咐道。
来人躬身应“喏”,领命而去。
公孙越下得席来,整理了下衣袖,立马向着前门急速而去。
“卢公子,别来无恙。劳你等候多时,未能远迎,叔玉失礼了。”隔着老远,公孙越便拱手行礼道。
似是觉得礼数不周,还深深的作揖致歉。
公孙越此时乃是县令的佐贰官,掌握整个县城的缉捕治安之事的县尉。涿县乃是大县,共有两名县尉,分别是公孙越和公孙范。此二人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得力帮手。
公孙越虽说是公孙瓒的手下,但毕竟和卢林没有什么瓜葛,且卢林更是一介白身,说来应该是颇具傲气的。
但公孙越却是,未因身份倨傲自矜,反而更是对卢林格外客气,卢林对此深感讶异。转念一想,又觉得颇有端倪。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样子,这公孙越该是有什么事情想请托自己了。
“叔玉兄长,何以如此客气呢?今日前来,本就是多有烦扰,哪能劳君大驾呢?”卢林也是客气的回应道。
公孙越也没再客气,只是又向前走了两步,将卢林给迎进门去。亦或是家族传统,公孙越见着卢林身后的张飞,也只是客气的问候了一下,不卑不亢,更别谈什么亲热。
大厅内,仆人已经将饭食、酒水给摆上了席,众人又是一礼,各自按身份跪坐席前。
“听贵府家人说,卢公子准备在城里买个庄子,准备开设酒楼?”公孙越安坐主位,邀请众人饮了一杯酒后,缓缓地说道。
卢林闻听公孙越发问,便也放下了酒杯和筷子,长叹一口说道:“唉,实不相瞒,这两年田庄虽薄有收入,但一种开销也是不菲。小弟也是无奈,只得另辟蹊径,想着开个酒楼赚点活命钱。”
公孙越一脸无奈的笑道:“公子可真是爱开玩笑,卢家庄这些年在这涿郡也算是颇具名气,哪里会成这般光景?”
“兄长见笑了。”卢林面色红润的回道,却也不做其他解释。
场中,公孙越和卢林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瞎扯了起来。张飞等人,却是格外知趣,只是在下首安坐着。
待到酒过三巡,公孙越便吩咐撤了酒席,换上了饭后茶点。
卢林见此,也是客随主便,只是心里深知真正的谈判估计就要到来了。
“我这庄子不大,前院乃是一栋二层楼的建筑,可同时容纳下百余人;而这中庭到后院更是有书房、卧室、仓房等等。更为便捷的是,此庄园正处于西北城区交接处,人流十分庞大。若是用来开设酒楼,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三利归一。贤弟既然想要开设酒楼,当哥哥的也打算襄助一程。我打算将这庄子赠送给你,不知意下如何?”见客厅里的气氛有种归于平淡的趋势,公孙越便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卢林当即便道:“兄长厚爱,弟恐无福承受。”
语气淡然,似有拒绝之意,又像是在惋惜不能拥有这等合适的庄园。
“若是哥哥有意相助,弟愿溢价收购。”片刻不到,卢林又提议道。
公孙越对此似乎毫不心动,一边饮茶,一边缓缓地摇着头。
“说了相赠,岂有收钱的道理。贤弟昨天也听说了,大哥正在聚兵点将,不入就会开拔出涿郡。我自幼便在兄长马前效力,此次同样不会缺席。既然人都要离开了,还留着这份产业有何用处,不如给你。”公孙越真诚地说道。
“此间院子,按照市价,恐怕不会低于足金五十斤。以如此厚礼相赠,弟实在是不敢受领啊。”卢林满脸感动地说道。
说实在的,五十斤金子可真的不是小数目。卢家这么多年的经营,尚且都还没能积攒下金子百斤呢。当然,这里的家产是不算田地、房屋等不动产,以及粮食等物质。
“这有何不可?某虽说没能拜名士大儒为师,但一直跟在兄长身边,也深知君子重义轻财的道理
第十二章 公孙办宴席 三家分酒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