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杀也杀不得,吓又吓不住,像颗颗铜豌豆,难缠得紧。
“那这卢公子又是从何处弄来的美酒?总不可能是自己酿造的吧?此酒我昨日尝了点,乃是纯粮酿造。以卢植这个老匹夫的德行,他卢家断然是不会弄这个的。”左丰又进一步提出自己的疑惑道。
粮食酒在这个年代,是极其奢侈的。西汉时期,甚者不允许民间私自酿造。此禁令直到新朝才算是被解开,此后百年,民间造酒行业大兴。但以纯粮酿造的美酒也为数不多,主要是太伤粮食了,造价太过高昂。
“卢家庄从没有酿酒的习惯,想来定然不是自己酿造的。不过,这卢大公子虽说年纪尚幼,但好与人为善。上至名士乡绅,下同贩夫走卒,都有所来往。说不定此酒,便是他从某人手中购得。”那人又信心满满的推测道。
“呵,士林之人,最好邀名,不过想谋个入仕凭证罢了。”左丰不屑的说道。
说完后,左丰从席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下衣摆,挥手道:“去准备一下,随我前往县府赴宴。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卢林到底是何许人,莫不又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人性便是这样,爱屋及乌者有之,恨屋及乌者亦有之。
就在左丰带着人,不慌不忙地乘车向县府而去的时候,卢林也正和郡守、公孙瓒见礼叙话。
“后学末进见过郡守大人,公孙县令。”卢林独自一人进得书房,率先向榻上二人见礼。
张飞则是在公孙续的陪同下,正前往大厅里安坐,而向前到来的严文、严武等人也是在前院静候。
“好俊秀的少年郎,不愧是子干兄的虎子,颇有乃父之风啊。”未等公孙瓒介绍,侯郡守却是抢先开口说道。
卢林闻言有些诧异,莫不成太守和自己父亲还有交际,此前也未听人提起过呀。
见卢林满脸的疑惑,郡守又开口说道:“哈哈哈,你年岁太小,不知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倒也是情理之中。我俩原本乃是同门之交,子干兄才思敏捷,天赋卓艺,同辈之人无不钦佩。只是,出师以后,众人各自游历,便再从没见过面。说起来,这一晃也是十数年了。”
“叔父当面,小子实在失利了。”卢林当即打蛇随棍上,连忙以子侄之礼再拜道。
侯郡守见这小子如此机灵,当下不由心生欢喜,抚须安坐,生受了大礼。待到这小子礼毕后,又连忙起身将卢林给扶了起来。
就这一番礼节下来,众人的关系似乎是一下子就变得亲近起来了。
公孙瓒坐在旁边,也是满脸的欣喜,且看着二人叙旧亲热。
许久之后,公孙瓒方才插话说道:“贤弟,原本此事与你无关,是兄长无能,还得劳你破费至斯。”
“兄长,这话说的外道了,我等兄弟不需要这般客气的。且不论此事有利国家和我幽燕百姓,即便没有此结,只要是于兄长有利,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卢林拱手说道。
“这黄门左丰,乃是个宵小之辈。师长在朝堂之上,又和其背后之人多有冲突,恐怕待会儿宴会上要发难于你。为百姓计,贤弟万请多担当点。”公孙瓒一脸无奈的说道。
生怕到时候,卢林少年心性,受不得委屈,和那左丰闹起来。于是,字斟句酌的阐述着利弊,给卢林打着预防针。
“兄长切莫担忧,此事的轻重缓急,林心里是有数的。”卢林拱了拱手,一脸正色的说道。
公孙瓒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侯太守自叙旧完后,也一直微笑的喝着茶水,不再说话。
于是,书房之内的氛围,一时之间竟变得静谧起来。三人互相观察者,一言不发的喝着茶。
好在此时,书房外有人正有节奏的敲着门。
“大哥,除黄门左丰以外,邀请的其他客人已经入座,皆在正厅里喝着茶。您看,我们何事开始安排筵席呢?”来人禀报道。
见来人口呼“大哥”,卢林当即起身和其见礼,不用猜这肯定是公孙瓒的另一个弟弟公孙范了。
公孙范也是知道卢林在此地,当下也是恭敬的还礼。
“且不等他,让人上菜吧。”公孙瓒起身吩咐道。
虽说主要是为了安排左丰,但公孙瓒重名声,如今众乡绅俊杰都已经到了,若不开始筵席,便容易留下奉承中官的话柄。
所以,不刻意等,便是最好的选择。当下,公孙瓒便恭敬第请了自己的岳丈,以及正打量公孙范的卢林。
侯郡守在前,公孙瓒和卢林并肩行走在其身后,公孙范缀在末尾,四人一同往正厅而去。
【作者题外话】:打字好累,但越写思路越清晰,真痛快!
第十六章 左黄门猖狂 公孙瓒叮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