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大，城里包子铺的大娘说，今早有个戴斗笠的小伙子来吃包子，说着一口官话，不像本地人，不过身上倒是穿着一身黑衣，没有穿白大褂。附近几个店铺的老板可以为她作证。而且时间大概……”捕快欲言又止。
“大概什么！”
“大概是咱们跨过街道的时候。”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和他擦肩而过。”一个捕快大叫。
这事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定会怒不可遏，然后不管不顾地追出去，但李少华此刻还能沉稳冷静地分析：凶手提前踩点，说明之前并不清楚刘掌柜的住址，还在城里吃了早饭，说明凶手没敢逾越宵禁的制度。就凭这两点分析，这心理素质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该有的，绝对是雇凶杀人，此人绝对是个有来头的杀手。
“我们就了解到这么多，燕三目前还没回来。”捕快放下手里的册子。
“老大，趁现在还不晚我们赶紧追出去吧！”一个捕快提议。
“不可。”李少华抚着下巴，“目前我们并不清楚他是留在城里了，还是已经出城了，此时追击容易打草惊蛇。而且就算他出城了，我么也不清楚他是往哪个方向了，不明不白地找下去不是大海捞针吗？还是先等等燕三回来再说吧！”
李少华沉思了一会儿：职业的杀手，喜欢在武器上抹毒，轻功极好，可能有组织，黑披风，斗笠，故意遗留的布料。
如果是组织，先劫狱、再杀知情人，好像还说得过去，但消耗的物力财力未免有点太大了。等等，如果背后是一个组织的话，那这个杀手组织应该不仅仅会向刘掌柜出手，而是天底下所有的知情人都会遭到屠戮。难道是，刘掌柜手里有些他们特别忌惮的东西。
“李叔，我回来了。”燕三一只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拽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回来了，“这老叫花子知道点线索，他说他偷听到了黑衣人与某人的谈话。”
乞丐穿的破破烂烂，抹布一样的衣服上打了大大小小补丁，饶是如此，大腿上、肚子上、胳膊上还是露着脏兮兮的肉，乞丐留着一头又蓬松又乱糟糟的头发，头发花白，还有不知名的甲壳类虫子在头发上爬来爬去，甚是恶心。
燕三松开拽着乞丐衣领的手，甩了甩，闻了一下，差点没把燕三薰死过去：“你这老叫花子不知多久没洗澡了，丑死个人。”
乞丐抓了抓肚子上的痒：“怎么？嫌臭啊？我们做乞丐的哪和你这吃皇粮的能一样呢，我们是有雨时才能洗上一次澡，那像你，想什么时候洗，便什么时候洗。”
“我看你是不想喝酒了。”
“哎，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老乞丐起身就要去抓燕三。
“老人家，你若是有线索，还望快快讲来。孩子小，不懂事，勿计较。”李少华伸出手扶起乞丐。
“这还像句人话。”乞丐摆手，捋了捋眼前的头发，看清了李少华的脸：“李大人！我没想到是您找我，我还在这摆谱，实在有愧，有愧。”
第5章 黑色铁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