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鄙夷:“你瞎啊!没看我捂着肚子呢!”
阮郎归头也不抬,调侃道:“我瞧你吼得比我还响亮,中气十足,壮得跟头牛犊子似的,一点儿事都没有,好得很呢!”
我顿时炸毛了,火气上冲,理智一下子灰飞烟灭,想也不想,“哗啦”一下将右脚从水盆里拔了出来,又狠狠往盆上踹了一脚,水盆翻到,水洒了一地,溅起的水花泼了阮渣渣一身。
我强忍着钻心剧痛,起身就走,跌跌撞撞、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死死地咬着嘴唇,克制着到了嗓子眼的嚎啕。
阮渣渣又气又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一举一扔,我身子一轻,就到了他肩膀上,那厮扛着我蹭蹭蹭蹭地往楼下跑。
我死命挣扎,又踢又打又咬,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恶狠狠道:“混蛋!你属狗啊!动不动就咬人!”
我死不松口,那货就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揍,一记比一记重,我终于受不住疼,哭得嗷嗷的,他这才黑着脸收了手。
阮渣渣将我扛到后院池塘边,把我往塘边一放,摆成坐着的姿势,把右脚放进池塘,咬着牙威胁:“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进池塘喂鱼虾!”
我的驴脾气一上来,连杀人放火都敢干,还怕阮渣渣一句威胁?我二话不说,牙一咬眼一闭心一横,拽住阮渣渣的脚脖子就滚进了池塘。
阮渣渣猝不及防,被我拽得也滚了进去,我不会水,到里头就开始死命扑腾,可越扑腾,人就沉得越快,水从四面八方漫进来,往眼耳口鼻中钻,火辣辣地疼,死亡的恐惧刹那间笼上心头。
意识很快就模糊了,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捞到了我的手臂,用力一拉,一个坚实的怀抱贴了上来,一条如铁箍子一般紧而有力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腰,抱着我往上浮。
我下意识抱紧阮渣渣,一直到上了岸,我都没敢松开,窒息的滋味太难受,死亡更是令人心胆俱裂,刚从阴曹地府转了一圈,我没胆子再跟阮渣渣作对。
看我老实了,阮渣渣也没再打击我,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默不作声地抱着我回了房,重新打了一盆水,把我的右脚放在冷水里泡着,就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委屈汹涌而来,铺天盖地,奔腾万里,瞬间将我湮没,我却没了嚎啕大哭的力气,只是默默地掉眼泪,一声一声细细地抽搭。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抽泣声,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哀怜自伤,不可自拔。
阮渣渣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榻上咬着衣袖上的布料抽抽,他连忙上前扶起我,我这才看见,在我手边搁着一套淡黄色的干净衣裳。
“把衣裳换了,否则要生病的”阮渣渣叹口气,放柔了语气,“好了,别哭了,我不气你了。”
大爷的!他还知道自己在气我啊!臭不要脸的!
第102章 臭不要脸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