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一届的新人,碧若清。刚加入秘调局一个星期。你有话想对我说吗?口渴了吗?我喂你喝口水吧。”她面带微笑地看向赵倡,轻声问道,“还是你想吃点东西?”
赵倡摇摇头,笑道:
“醒来倒不觉口干舌燥,想来是你们之前喂我喝过水了。我刚才是看你有点面生,又——长得很出众,便多看了几眼。”
董攻玉在这时回过身来,两只手拔在车座上,探着头往躺在后排的赵倡身上看去。刚找到赵倡之时,他满脸血污,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两三处深深浅浅刚结了痂的伤痕,不大看得清他的面容。这会儿,他的脸被林容和眉画用沾了清水的毛巾仔细地擦拭过,那几处伤痕也被贴上了创口贴,看上去竟显出几分阳光明亮的精神气来。
赵倡长得虽算不上多好看,但也是清秀的。董攻玉暗自认真打量着他,嘴里脸上的尺度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礼貌却不做作,嘴角的幅度也恰到好处,对赵倡笑道:
“我是董攻玉,赵哥叫我小董就行。我和若清一样,都是这一届刚加入二组的新人。以后我和若清还请赵哥多关照呀。”
赵倡看着董攻玉,却敏感又莫名地觉得对方像是在隐晦地宣誓什么主权,便又忍不住看了几眼一旁再次闭上眼打坐入神的碧若清,原本称不上心思活络的他却在这一刻灵光乍现地领悟到了什么。
他瞧这两个新人看上去也着实像是一对璧人,在心里默默祝福了他们一声。对于董攻玉的示好,他原本也想说点什么好话,奈何嘴笨,说出来的话又有点生硬:
“关照谈不上,我也才入职没几年,自己还是新人呢,大家以后一起工作,互相帮助。”
车子又行驶了三个小时,他们回到了总局。
钟晓宁躺在病床上,面色蜡白,如今就是瞧见儿子回来了,心里高兴,却也再没有丝毫力气下床走去瞧一瞧儿子,哪怕她的儿子就住在隔壁病房。
赵倡在途中醒了一次之后没过多久,约摸着是碧若清点的穴失去了效力,就又昏睡过去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这回总局没再把他送去附属医院,而是将医生请了过来,就将赵倡安顿到总局十楼的那几间紧急用的单人病房里。
冷清的病房里,除了守在门口的总局安保人员,就只有钟晓宁一个人,因行了献祭禁术的缘故,她已是满头白发,面上皱纹陡生,已不复不久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模样,苍老得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她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安静得连风声都显得吵闹的病房里忽然传来了开门声。她看向门口,一时间激动地勉强坐起来,下意识地以为是赵倡醒过来,来看她了。
来者不是她希望见到之人,反而是她不希望见到之人。
钟晓非无言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床头,给她削了一个苹果。他削好苹果,把苹果递到钟晓宁面前,对方并不看他,也不伸手去接,眼睛看向另一边。他就又把苹果放在床头柜的盘子上,沉默了片刻,才道:
“姐姐,我刚才去看过小倡了。”
听到他提起儿子,钟晓宁终于转过头,看向他,不冷不淡的目光也变得热络起来,但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告诉她,她这一周以来一直挂念之人的事。
第80章 气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