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站起身，也跟着他一起走到窗边，探出头去，看月亮。她看了又看，而后对他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想回答。”
“你不回答我就不走。”
她看着他，不肯放过他：
“你如果不喜欢我，就看着我说出拒绝的话来。你的那些秘密，我已经不问了，我此刻问的问题，恰恰是你面对我时唯一能回答的问题。”
他苦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执着。他若是不说，她就重复地问。他的言辞间流露出的暗示，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就是不退缩半步。后来，他终于觉得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
她听了脸色没变，仍旧是那么平静。她只是轻笑道：
“你的想法很古怪，但又很寻常。我就和你不一样，我不要什么月不月光的，我只要你。虽然你不想睡我，但我想睡你。”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她对他的那些想法似是完全不在意。什么下了床就不能再爱了，她看上去丝毫没把这个说法放在心上。当她专注地看着他时，他能看到她的瞳孔里装满了他的倒影。那一刻，他因饱满和充足的触感，心里几近痛楚。当她凑近他，用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他的嘴唇时，他才模糊地想到，男女之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他们两个最后还是躺到了床上。碧若清是第一次，他不是。他对这种事情富有一些经验，虽然在面对她出人意料的主动表现时流露出了一点慌乱，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节奏。事后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这不是该说情话的场合，而他想点燃一支烟，又觉得那么做太俗套。再说，他在加入总局的第二天就戒烟了。他丢掉了抽烟的习惯，但感觉良好。他毕竟只是有些尴尬而已，似乎没必要为这事再起了烟瘾。她侧身躺着，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们没有拉窗帘，她能清晰地看见城市璀璨照人的万家灯火。
这就是尘世间啊，她想。
他不知道她那么想过。他看着她时，只能猜测。可是有过这样一个夜晚，虽然他们的肉\/体曾挨得那么近，可他却觉得她的灵魂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第二天，一切照旧。她对他仍然是正常的态度，也就是当他拒绝告诉她那些秘密，而后她们之间有意维持着的客气和疏离。工作时她们配合默契，不论是谁都没有把私下的感情纠葛带进工作里。但也正因如此，一切都是这么得体，董攻玉知道一对男女若是能维持住这样的得体，那就注定不会再有什么别的发展了。
他也不知道，不久前林容似乎看出了什么。林容问碧若清她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她并没有过多遮掩，只是说自己喜欢他，向他表达心意之后，被他拒绝了。
林容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在这两人中先告白的一定会是董攻玉，就算这对恋情不能成，那拒绝的人也肯定会是碧若清。可没想到，事情却完全颠倒过来了。她和碧若清的关系不错，她很喜欢这个能力过人的清丽后辈。虽然她自己在感情上也没什么好
第183章 追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