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若清盯着蜃看了一会儿，直到蜃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她才道：
“你看透人心的能力，是结合在蜃气里的吗？”
蜃咬了一下嘴唇：
“什么意思？”
她解释道：
“我想知道你是对着人喷出蜃气之后，那蜃气就会自动变出那人想要的样子，还是你先看出了对方内心的渴望，才喷出蜃气有意识地变出幻象？”
蜃抬了抬眼皮，骄傲道：
“当然是我先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才能变啦！我以前在蓬莱为女娲娘娘镇守仙境封印的时候，实在闲得无聊，就变出分身到附近的海域里蛰伏。偶尔有路过的船队，我就听他们讲话。那些人类说什么的都有，他们既害怕大海，又渴望征服大海。还有人说大海深处是不是埋着什么惊世宝藏，若是他们的船也能潜到水里就好了，还说想要龙王的避水珠。我就在心里笑话他们，觉得他们把志怪传说里的东西都当真了。有一次，我听到一个人说蓬莱仙岛可能就在这片海里。”
她看着它得意洋洋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许好笑，问道：
“恰好你就是镇守仙岛的异兽，知道仙岛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你就喷出蜃气，迷惑了他们的双眼，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到达了蓬莱仙岛是吗？”
想起以前的丰功伟绩，蜃喜滋滋地点头道：
“是啊。他们想去蓬莱仙岛，还说什么就算不能在仙岛生活，但若是有幸一睹仙境之风光，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虽然我有职责在身，不可能让他们真的进到蓬莱里面去，但我变出海市蜃楼来，也算是变相地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嘛。”
她看它的表情，觉得它似乎是真的为自己做过的事高兴，又接着循循善诱道：
“既然如此，你已经完成了它们的愿望，为什么又要变回原形吓唬他们呢？让他们带着美好的心情离开东海，不是更好吗？”
蜃昂首道：
“一开始我也不想吓唬他们的，可我渐渐发现，那些人原本说好了只要一睹仙境的风光就心满意足，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们人类啊，贪婪的很呢！那些人深陷在我的海市蜃楼中不能自拔，他们想住在仙境里，觉得一直待在那里就会永生不死，成为仙人。为此他们情愿抛弃自己的使命，抛弃家园，忘了前方和后路。但我变出的仙境，其实只是海市蜃楼的幻象而已。若是他们长时间地沉迷其中，迟早会被我的蜃气吸光精气，沦为丧失自我意识的行尸走肉。”
碧若清道：
“这么说你变回原形，反而是为了让他们清醒过来，是为了他们好？”
蜃有些扭捏道：
“也不完全是为了他们好。我当年答应过女娲娘娘的，曾经发过誓，绝不无缘无故地开杀戒，伤人性命。他们只是过路的船队而已，我只想稍微捉弄他们一下，不想让他们真死在我的手中，否则，那可是会妨碍我修行的。我才没必要做
第186章 面对渴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