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她注定拥有不了董攻玉，但她永远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感觉。
师父的事情也是同样的道理，在她没知道真相之前她最起码可以一直拥有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什么应该让她无故感伤。她是修道者，她永远活在当下，无论是缅怀过去，还是对未知的未来感到迷茫，这都不是她该做的。
轻风吹过，她没有闭起眼睛，只是微微眯起了眼，迈出脚步朝着她早就已经认定的方向走去。虽然她没有看到路，但是她可以走出一条路来。正像鲁迅说过的那样，原本没有路，但人走多了就有了。这里原本也没有出口，可当她企图寻找出口时，便自然就有了出口。
蜃可以创造海市蜃楼，她也可以创造自己的出口。但她也渐渐走出这心之相时，董攻玉也踏上了他的征途。
他手握长剑，看到另一个自己。他与他沉默相对。常见的事实是多么古怪，他们像是一对双生子，可每一个他都是他自己。有时他也会迟疑。恐慌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注定不能抛弃瞬间的胆怯与懦弱，他愿意带着它们一齐前行，在通往终点的永恒道路上匍匐前行。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也会想起碧若清。虽然称不上十分想念，但也有淡淡的眷恋。那个女孩从不是痴缠的人，却对他痴缠过。她的人是皎洁强硬的，像他的堤坝。可她的痴缠像水一样，成为过他的洪流。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本就是一次决堤。他甚至无需做什么，就能看到崩溃的大水。
原本的打算，是他只会轻轻地想一想她。可他却想了很久，也有些用力。另一个他站在他的对面，他站在自己的对面。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在想一个与此无关的女孩。他感到可笑，觉得还是要省一些力气。他要参加那么多战役，所以不能在不该用力的地方用力，否则就很容易筋疲力尽。他甚至不该对她多说话，因为就连说话也费力气。
他是强者吗？从他在碧若清面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他在她跟前无疑是懦弱的。但他相信每一位强者，每一种强大，都靠另一面的懦弱来成就。
他要在他的路上走很远。或许永远都没有尽头，可他不会回头。他一直都在路上，从未停下过脚步。无论前方是什么，无论他会遇到怎样的荆棘拦路。
“根本无需寻找，我的出口就是你。”
这一声似叹非叹。
文秀已经在心之相外的空地上等待着别人的到来。这里就是魔界了吗？他看着周围的一片血色。从心之相出来，应该就会直接到达问凌魂魄被封印的地方才对。可这里却是一片空地，让他不禁皱起了眉。难道说魔界就把问凌的魂魄封印在这种不毛之地？可他用神识搜寻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不可能，以他对问凌魂魄的了解和修为，不该什么都没发现才对。这个地方至始至终都只有浓厚的魔气，可那魔气又均匀的很，没有哪里过重，这又不像是有封印在此的样子。
第187章 似叹非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