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迟岁和的手,“你有这份孝心,朕很欣慰,待朕病愈,定要好好赏你。”
“这都是儿臣该做的,时辰不早了,陛下该吃药了。”她抽出手,端起药碗,亲手喂过去。
在她的手抽出的一瞬,迟瑞宁的心空了一拍,但她只当是生了病的缘故,喝了药后,困意上来,便让迟岁和离开了。
太女府里已经开始准备婚事,管家见迟岁和回来了,便上前询问:“殿下,陛下还病着,这婚事是否要从简?”
“不可,既是冲喜,那自然要大办,多些喜气,才能把晦气都冲掉,礼节一样都不可少,我要一一过目,将那对玉鲤加进聘礼中,聘雁莫要忘了。”
“是,聘雁已经办妥了。”
“喜宴多设几桌,来者便是客,只要来便招待。”
“是。”
“宴席也要多办几日,既是攒福气,自然要心诚。”
“是。”
一月二十,太女大婚。
当街红妆十里,
段家门口热闹极了,侍女站在门口唱着聘礼单子:“黄金四百两,白银六万两,马匹六十匹,金茶筒一个,银茶筒两个,绸缎五十匹,玉器二十柄,玉如意四柄,玉鲤鱼一对,大雁一对,龙凤呈祥珐琅盘一套……”还有许多糕饼鸡鸭。
光聘礼单子足足五尺长。
只要前去道喜便会被邀请参加宴席,酒席足足办了十五天,京城足足热闹了十五天。
秋家一雪前耻,又在名门中挺起了腰杆。他们秋家的儿子可是嫁给了太女,宴席是最最气派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气派!
婚宴当天迟夏拖家带口的去蹭了顿饭,得知迟岁和要大办时她突然懂了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成亲。
当晚迟岁和被迟莺灌了不少酒,去洞房的步子都不稳了。她活了二十年从未在众人面前这么失态过,却也从未这么欢喜过。
她终于将他娶回家了,用最盛大的婚宴。
她晃晃悠悠地推开门,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穿着喜服等着她的人,下人见太女进了门,说了句吉祥话,迟岁和笑着抛了锭银子给她,“赏。”
床上端坐的人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紧张的攥了攥裙摆,又怕攥皱了失了礼数,连忙放开。
他出嫁之前阿爹叮嘱过他,他所嫁之人不是一般人,是当今太女,万不可失了规矩,要小心谨慎,新婚夜要伺候好太女,最好是能早点怀上女嗣保住自己的地位。
听着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他愈发紧张,他们定亲六年了,却只见过三面,第一次是定亲那日,第二次是三年前婚事延后她登门致歉,第三次是她去段府下聘,他偷偷的远远看上了一眼。
两人只说过两句话。
“拜见太女。”
“平身。”
她看见自己也是冷冷淡淡的,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啊?
眼前红纱被挑起,突然的光亮吓得他一缩,一双温热的手覆到他的眼上,挡住了烛光,不同于那次的冷淡,这次一个温润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吓到你了?抱歉,我刚刚叫你,你没回应,我以为你同意了。”
“殿下恕罪,我…草民…臣……”那双手太过炙热,烫得他头晕眼花,不知所言。
偏偏手的主人不知收敛,“在我面前,自称我就好了。我要松手了,别再被晃到了。”
“……是。”
得了他的回答,那双手才慢慢离开,他才得以喘息。
慢慢睁开眼,只见她身着与自己同样花样的婚服,这红色似乎将她的脸衬得温柔了些,刚喝过酒,她的两颊泛着红色,眼眸深邃,眼尾有些发红,让人很想摸一摸。
“我就知道这身衣服阿筝穿上一定好看,阿筝穿着比我好看多了。”
听她叫自己“阿筝”,秋云苏瞪大了眼睛,“殿下,怎么知道…臣侍的乳名?”阿娘阿爹连这个都告诉了吗?
迟岁和凑近,“自然是阿筝自己告诉我的。”
她喝多了酒,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就摔到了秋云苏身上,直接把秋云苏拽倒了,两人在床上一滚就成一上一下的位置。
迟岁和拉起秋云苏,看向他因为摔倒有些歪扭的头饰,“重不重?”
“不重的,”说完又补了一句,“回殿下……”
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样愚笨,这点规矩都记不住。
好在太女喝多了似乎没有注意到,“不重吗,你的额头上都压出印子了,我给你拆下来吧。”
“好,额……谢殿下。”说完又战战兢兢地偷看迟岁和一眼,希望她没有发现。
“若是不习惯,就不用说,咱们之间不用讲这些虚礼。”
拆完头饰,她给他散了发髻,秋云苏迷迷瞪瞪的,看上去喝多了的更像是他。
“别怕。”
她摸了摸他的长发,盯着他的嘴唇缓缓靠近,却听见“咕”一声。
迟岁和动作顿住,秋云苏立马捂住肚子,不知所措。
“饿了?”她松开放在他头上的手,起身向门口走去。
听见“吱呀”的开门声,她走了。
秋云苏心里一凉,这下完了,新婚夜他就惹得太女不快这可怎么办,你这肚子真不争气!怎么偏生这时候响啊,想着想着就有些害怕。
迟岁和回来时就见着人抱着肚子委委屈屈的坐在床上,抬起的小脸上,一双红红的眼睛,像只小兔子。
“怎么了?怎么哭了?”她蹲下身给他擦了擦眼泪,“饿坏了吧,我给你拿了吃的,来。”
秋云苏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所以太女刚刚出去是给自己拿饭了吗?!他呆愣愣的想着,有些脸红。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到了饭桌前,面前的饭菜竟都是他爱吃的。
迟岁和一直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吃了个五分饱就放下了筷子。
“吃这么点就饱了?”
“嗯,太晚了,吃太多不好。”
迟岁和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酒杯,递了一只给他,“交杯酒。”
两臂相交,一饮而尽。
“你的事办完了,交杯酒也喝完了,咱们该办正事了,阿筝。”
这句阿筝叫的秋云苏身上一软,直接被迟岁和抱起,往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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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夏:我的姐姐要夺权,但别人以为是我干的怎么办?
我一直在想太子的性转版叫太女,那么太子妃的性转版应该叫啥?
第48章 女帝有那个大病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