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郎中原本在县上开个医馆,一手医术这这附近也是数得上号的,后来年纪一大,他将医馆交给了儿子,自己来到了清山村,这里宁静祥和,靠近大山,药材丰富,他有时为村民看病挣两个钱,剩下的时间可以钻研医术。
日子过得平静,直到薛家搬回了村子里。那时沈郎中看他家确实困难,就免了诊费,荆玉从小颠簸,十分懂事,也知道感恩,见沈郎中好心帮她家,就抽空去山上采药送来,也不说感谢,只是说是碰巧遇见了,就采了些来。
可是沈郎中活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原因,沈郎中家中只有几个儿子,没有女儿,这一来二去,就对这小姑娘喜欢了起来,想着收她为徒,教她医术,也可以为她家减轻负担。
荆玉拜师之后极为勤奋,入门医书半个月就背了下来,药理药性倒背如流,可是到学诊脉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什么浮脉沉脉,荆玉完全分不清楚这些微小的差别,到如今连风寒都把不出来。
沈郎中急也急了,骂也骂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最后沈郎中也只好放弃。
见沈郎中似乎又想到了往事,荆玉转头说道:“师父,你这三七种得可真好。”她一边忙一边夸道,只想把自家师父的思绪引开。
沈郎中瞥了瞥嘴:“种了也这么多年了,也可以留种了。”说道这里,他问道:“我记得你也把你家剩下的田地种了药材。”
荆玉点头:“那一亩地是薄田,种粮食只能是事倍功半,我就想着有些药材或许活得更好一些。有爹爹他们在,我家也不用交税,他们就说让我试一试,还好到现在为止大部分还是活了下来。”
“你种的有……”
“黄岑,地黄,金银花。”荆玉答道。
“我们这边气候温润,适合药材生长,我家那薄田存不住水,粮食不好种,我就想着这些药材正好适合这样的土壤,或许能种,果然,现在大多是活下来了。”
“嗯,”沈大夫点头:“其实我们齐云府气候温和,山里不知道有多少药材,只是山中危险,连最有经验的猎户也不敢深入,咱们也就只能望着宝山空叹息。现如今齐云府的药材要么是从成安府运来的,要么是从建升府运来的,成安府局势乱,建升府就坐地起价,导致我们这边的药材价格降不下去,可恨啊,可恨。”
沈大夫连番叹息,荆玉也不能劝,她买了这么多年的药,自然知道这边的价格几乎是成安府那边的三倍,如果不是这样,好好的薛家也不会落败成这样,要是药材价格能降下来就好了。
荆玉想过就作罢,将自己这想法忘到了脑后。
可无巧不成书,到了下午,沈大夫家里的房门被敲响了。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宴席散去,学子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
夏谦眼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让身边的小厮备车,此时园中一片狼藉,客人差不多已经都离开了,他身边的于家公子和白家公子喝了酒,此时已经熏熏然不知身在何处。
车马备好,几个下仆将这两人抬上了马车,夏谦嫌他们酒气熏人,便另坐了一辆。
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山路崎岖,夏谦之前也喝了几杯酒,此时在这晃动中也感觉到了头脑有些晕眩,便轻撩起了帘子,凉风阵阵吹入,才稍微感觉舒服了些。
“郎君先吃茶解解酒,这里还有些点心,可以填肚子。”边上的小厮端起茶盏小声说道。
夏谦接过茶盏透过窗口打量着外面的农家景色,正觉得惬意,便听那小厮一声声抱怨了起来:“那于知县不知是什么心思,明知道郎君是来这里休息的,还让一群人来打扰您,还有那群读书人,也不知道看个眼色,明明郎君已经累了,还一个一个的凑上前来,做的那些诗装模作样,郎君不过客气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当世文豪了。”
“南山,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夏谦放下杯盏,斥道:“你家郎君我都还没有说话,你哪来这么多话啊。”
那叫南山的小厮停了一会儿,但知道自家主子没有真生气他还是小声说道:“本来就是啊,郎君原本是想在这里休整一个月就离开的,可这样一来,这哪里是休整,分明就是受罪啊,郎君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应酬吗?要不,我们提前离开
7.意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