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个地方再休息?”
“住嘴吧你,诗会是我提出来的,怎么,你也敢随意评论我的是非了?再吵闹就出去给我赶车。”夏谦心头不愉,不过这也实在是迁怒。
他从平京沿水而下,四处游历,到了这里后,本打算好好休整,谁知道那于知县是从平京调来的,见过他一面,就被认出来了,那于家公子大概是得到了自家父亲的教导,这几天一直围在他身边,他烦不胜烦,便提议办个诗会,邀附近的学子热闹热闹,让于公子有事做了之后,才勉强得了几日安宁。
南山委屈的闭上了嘴,但是他那提议确实留在了夏谦心里,照今日这个架势,留在这清平县是注定不能清净了,要不,明天就离开?
他想着想着,思绪渐渐混沌,在秋风的吹拂下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不知为何,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没有坐稳,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幸好南山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他轻揉额角,只觉得头痛,:“发生什么事了?”
南山还没有回话,就听有一妇人的苦闹声传了进来,嚷得夏谦头痛:“求各位老爷公子救命,求求你们了。”
夏谦掀帘一看,一妇人跪扶在地上,头上发髻凌乱,衣服陈旧,但看着还算干净,此时正不停的抹泪,还不停的叫嚷着。
这条路直通庆安山的庄子,行人不多,但是刚才离开的读书人还没有走远,此时也陆续围了过来。
夏谦示意南山将妇人扶起,让妇人说清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姓名也不说出来污了各位贵人的耳朵了,家就住在山下的村子里,夫君早逝,留了个儿子给我,我是操劳了半辈子将他拉扯大,如今总算也是成家了,我也对得起祖宗。”老妇人说道这里时抹了抹泪,欣慰的笑。
“可是去年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个狐狸精,给迷住了,非得娶她过门,我不同意,他就和我吵和我闹,那狐狸精进门后,天天不做事,还得我伺候她,我那儿子还护着她,说我的不是,这也就算了,今年年初,她给我生了个孙子,我就想就看着这小的的面上,我伺候也就伺候吧,可是前两天,他们也不说一声就出门了,还把厨房门给锁了,我想自己做点饭吃都不行,那家做媳妇的是这样的啊?到现在,我都两天没饭吃了。”
老妇人说的声泪俱下,“听人说今天有些读书老爷在这儿聚会,我才来求求你们,求求各位老爷了,救救我吧,我想你们给我写张状纸,我想让知县老爷打他们板子,尤其是那个狐狸精。”
夏谦这话听得直皱眉,但听说老妇人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是让南山将马车里备着的点心茶水送了过去,老妇人两眼一亮,伸出枯瘦的双手接过点心,也不要水,狼吞虎咽的,噎得直翻白眼。
或许是因为夏谦这里,那群秀才不停的切切私语,片刻后,走出一人来,说道:“这世间竟有如此恶事,老人家,您别担心,竟然我们遇到了您这事儿,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这状纸,我写了!”看着面貌,正是之前出了风头的徐秀才。
夏谦也不在意,他此时正觉得头痛,既然有人管了也就没事了,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事儿,快点离开。
那徐秀才身上正好带着笔墨,此时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挥笔疾书,边上还有人正朗声念了出来,还有人在给那妇人解释状纸的意思。
夏谦暗暗点头,这徐秀才虽然自傲了些,但是文笔还是不错的。
“唉,流放?为什么会流放?”妇人的惊呼声响起。“他流放了,我怎么办,我孙子怎么办,不能通融吗?”
这声惊呼如同平地起惊雷,瞬间将即将陷入沉眠的夏谦惊醒,他蹙着眉,愠怒道:“怎么回事?”刚才酒劲上头,他没听清是怎么回事。
南山急忙过来给他按头,小声道:“刚才有人给那老妇解释道,我朝律法中规定若子女不孝,则杖二十,发配燕山陵一事,那老妇人一听这话就急了。”
夏谦说道:“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如这妇人所说,他这儿子没有一条做到,哪里还有通融的余地。”他素来是被宠大的,哪里遇见过这种烦心事,便让南山讲这话传出去。
可谁知南山这话一出,那老妇竟然嚎啕大哭,一把将徐秀才手中的状纸夺了过去,一把撕碎:“那我不告了,不告了。”
7.意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