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知道,父亲今年父亲秋闱会中举人,明年会试则会落榜,爹爹因此大受打击。爷爷也因此灰心。因为当朝天下恩荫成风,正经举子反而不得正经官位。
失望童老爷子改而替儿子谋求恩荫前程,最终由怀瑜做官二伯父帮衬,托庇一位功臣远亲,明年四月十四圣节荫补,做了归县县丞,从而导致了怀瑜一家子走上悲惨之路。
还有三年后那场瘟疫,怀瑜不知道会不会再现,怀瑜打定注意,无论如何,必定要守护祖父父亲,决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怀瑜必须尽快赶回去,抢在悲剧之前,想出一个稳妥法子。
怀瑜家灾难因为官仓起火而起,那么只要父亲不为官,或是做官之后不出状况,一切悲剧则可避免。
总而言之,这一世,怀瑜绝不能让爷爷之死,再跟父亲粘上半点关系。再不能让大伯二伯用一个孝子压死自己一家子。
却说怀瑜娘儿们告别外公,紧赶慢赶半天路,终于出得山来,怀瑜奶公林耕正在山外溪口客栈等候。
怀瑜娘儿们弃了轿子,结算脚力费用,又给轿夫每人三套烧饼,并托他们带口信给白老爷子。白氏这样大方和蔼可人不多见,轿夫们答应不迭。
打尖过后,稍微歇息,怀瑜一行换乘马车,一路撒欢奔跑起来。
怀瑾坐轿早就闷了,马车每遇下坡,就会快行如风,白氏怀瑜都揪着一颗心儿,因为左侧悬崖绝壁,绝壁下面则是喘急河流。
唯有八岁怀瑾,此刻便显现出十足男儿之气,他不顾母亲拉扯,拼力把小脑袋搁在窗口,看着飞快后退的路边景致,高兴的不得了,右手伸出车外挥击,嘴里‘哟嗬‘哟嗬高声叫喊:“驾,驾,驾,驾,快点跑。快点跑啊。”
马车上了平路,车速稳定了,白氏怀瑜安心了,他倒不乐意:“快快快,抽鞭子,叫马儿跑快些!”
“抽啊,抽啊,抽啊!”
车把式林耕被自家少爷逗趣的哈哈哈大笑:“九少爷,奴才这是马车,不是战马呢!”
怀瑾就皱了眉头不服气:“将来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去骑战马!”
白氏拧着腰带把儿子狠狠拽进怀里搂住了,这里可是临河官道,飞出去可不是好玩的。
怀瑾觉得英雄气概尚未发泄,扭着身子梗起脖子高喊:“哎哎哎,我要骑战马!”
白氏就在儿子屁股上拍一巴掌:“好,好,好,咱们骑战马,不过那是将来事,现在你给我老实点。”
打了屁股虽不疼,怀瑾五岁了,知道打屁股不是光彩事,只有犯了错误孩子受惩罚,才会打屁股,自己这是男儿豪气,母亲太不讲理了。顿时垮了脸,撅了嘴巴,甚是委屈。
林嬷嬷见状忙着逗趣:“哥儿不是说了要考状元嘛,如何又改成骑战马了?骑战马可不是状元,那是将军哟!”
怀瑾闻言当了真,是啊,爷爷吩咐自己读书,将来做状元,好去琼林宴上饮琼浆啊,做了将军岂不是赴不得琼林宴了?
可是自己就是想骑着马儿飞跑啊?
怀瑜甚是为难扁扁嘴,叹口气:“真是啊!”
槐花一边抿嘴笑:“是啊,九爷答应过婢子,要带着奴婢一起上琼林宴上饮美酒呢?婢子可是一心巴望着你,九爷如何又变了?哎哟,婢子真失望啊,九爷不去考状元,奴婢跟谁去喝琼林宴呢?”
怀瑾闻言,皱着眉头,抿紧嘴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啊转的十分为难。最终下定了决定,板正小脸,一握拳:“嗯,不能让你失望,也不能叫我失望,我决定了,长大了,我又骑马,又考状元!”
言罢,怀瑾生怕有人怀疑他,从白氏怀里拱出脑袋,黑眸晶晶看着姐姐怀瑜,一本正经询问:“姐姐,我既考状元,又骑马哦?”
说话间那眉睫扑闪扑闪,眼眸水灵灵的盯着怀瑜,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间,就被姐姐否决了。
怀瑜伸手摸摸弟弟虎头,眼眸笑盈盈的点头:“能,我们怀瑾一定能做文武双状元,将来跨马游街,跃马横枪!”
之前这般时节,怀瑜总会帮着母亲劝慰弟
童家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