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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朱祁钰独自一人在营帐,挂上免打扰牌后。仔细看账册。[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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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灯影照初心
     帐外的虫鸣像被晚风揉碎,渐次歇在帐篷的帆布褶皱里。
     朱祁钰抬手挂“免打扰”木牌时,指腹蹭过帐杆上未打磨平整的木刺——那是军需营赶制帐篷时的仓促痕迹,像极了眼下朝堂里处处可见的破绽。
     木牌轻撞帐杆的声响落定,帐外忽然飘来阿娅哄小安儿的软语,“乖宝快睡,明日带你看湖边的芦苇”,话音刚被帐帘轻轻挡在外面,只余下晚风卷着帐角的轻响,混着远处伙房飘来的米汤香,漫进这方临时辟出的帐内空间。
     朱祁钰转身回到案前,烛火被风带得晃了晃,案上砚台里的墨汁泛起细微波纹,将锁着账册的木盒映得愈发沉暗。
     指尖触到木盒锁扣时,他忽然顿了顿——这把铜锁是吴主事生前常用的,锁身上还留着几道浅痕,据说是去年核查漕运时,被漕船上的铁链蹭到的。
     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在帐内散开,他掀开盒盖,先将指尖覆在账册封皮那道深黑墨痕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是前日核对时不慎蹭上的,当时只当是寻常墨渍,如今却觉得这团黑,像极了吴主事临终前未写完的奏折边角,凝着化不开的沉重。
     朱祁钰将烛火拨亮些,橘色的光瞬间漫过账册纸页,密密麻麻的数字骤然清晰。
     江南盐城的年产量一栏里,“永乐十三年,盐产量八千三百石”的字迹旁,被人用朱笔圈出了一道痕迹,旁边小字批注“比上年少五百石,盐场管事称‘天旱减产,实则有私盐流出”;漕运记录的页面上,“漕船编号丙字十七号,损耗木板二十块”的记录下,画着一个小小的问号,墨迹带着几分急促,想来是吴主事发现异常时匆忙标注的;入库税银的数目表中,“三月税银五千两”的数字被人用墨笔描过,仔细看能发现底下还压着“七千两”的淡淡痕迹——这些被刻意遮掩的数字,像一个个无声的证据,都在指向石亨私吞盐税的蛛丝马迹。
     翻到吴主事专门核查盐运的章节时,纸上忽然落下一片细小的烛花,朱祁钰下意识地抬手拂去,指尖却触到了纸页上未干尽的墨迹。
     吴主事的批注小字密密麻麻挤在页边,“某场盐斤短少,需彻查盐场管事”“漕船损耗异常,疑有私贩与管事勾结”,字迹力透纸背,笔锋里满是较真的劲儿。
     可就在最关键的一页,这些批注突然戛然而止——纸页的最后一行,只写了“石亨亲信与盐商密会于”,后面的字迹被撕去了一角,露出参差不齐的纸边。他盯着那道残边,白日里在崇文门看到的场景忽然涌进脑海:一个挑着盐担的老卒,被两个税吏拦下搜身,老卒佝偻着背,反复说着“这是给病妻抓药的钱”,可税吏还是从他腰带里搜出半吊铜钱,狠狠摔在地上。不远处,石亨的管家正指挥着家丁将一船私盐搬上马车,那些盐袋堆得老高,袋口漏出的盐粒落在地上,被车轮碾成细碎的白末。
     “只知石亨护庄稼,不知他贪腐”,百姓私下里的议论声又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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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朱祁钰独自一人在营帐,挂上免打扰牌后。仔细看账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