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掉链子。34;
回到办公室,我把施工日志锁进抽屉,里面还夹着上周技术比武的获奖证书。
那年我带着团队改进了生产线,为厂里省下三十万成本,领奖台上公司文总拍着我的肩膀说:34;老王,好好干,咱们厂就需要你这样认死理的人。34;
现在想来,那掌声里藏着多少真多少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妻子发来的视频。女儿举着画笔画的工厂,烟囱里冒着彩虹色的烟,门口站着个戴安全帽的小人,旁边写着 34;爸爸是大英雄34;。
我蹲在走廊的消防栓旁,看着屏幕里女儿缺了颗门牙的笑脸,突然想起属马的爷爷常说的:34;好马不吃回头草,不是傲娇,是怕嚼了委屈咽不下。34;
侯副部长又来了,这次手里拿着张调令:34;厂长,你先去后勤科待阵子,等这事平息了再说。34; 纸张在他手里抖来抖去,像只垂死的蝴蝶。
我在调令上签了字,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突然觉得心里松快多了。
就像老周修机器时总说的:34;该换的零件就得换,强撑着只会坏得更厉害。34; 或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至少能保住心里那点亮,像黑夜里的马灯,虽然微弱却能照见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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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时,在抽屉最底层发现个旧笔记本,第一页写着刚进厂时的誓言:34;宁做较真的螺丝钉,不做滑头的轴承。34; 墨迹早就褪色了,却像烙铁一样烫在心上。
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在纸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当年在车间里,老周教我辨认的机床油迹 —— 每一滴都藏着机器的脾气,就像每个人心里都揣着自己的规矩。
下楼时遇见宋小杰,他背着工具包往车间走,看见我赶紧低下头。
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嘟囔了句:34;厂长,对不住了...34;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老周说的:34;真正的手艺,藏在心里的尺子上。34;
走到厂区门口,那棵老刺槐的叶子绿得发亮。去年暴雨冲断了它的主枝,所有人都说活不成了,没想到开春又冒出新芽。
老周当时蹲在树下抽烟,看着抽出的新枝说:34;树有树性,人有人骨,断了也得往天上长。34;
保安室的老徐探出头:34;厂长,真走啊?34; 我点点头,他往我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红薯:34;这是老周让给你的,他说... 说属马的人都认死理,这点像他。34;
红薯的甜香在冷风中散开,我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原来这世上真有懂你的人,就像黑夜里的赶马人,不用说话,听马蹄声就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走到公交站台时,手机响了,是老周发来的短信:34;别回头,好马的眼睛长在前面。34; 车来了,我随着人群往上走,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像车间里的暖气片。
或许前路会难,但至少不用背着良心走,就像父亲说的,马可以累,但不能跪。
无意中连老板娘也得罪了,真不知哪块云彩能下雨,也难怪侯副部长要撤掉我这个厂长。
中国太小了,更何况一个胶州城更是太小了,不知谁是谁的亲戚,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谁,所以以后就要慎言,工作不要太认真,说不准得罪了谁,说不定就给你小鞋穿。
一个企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想管理好一个企业相当难。
谁敢管?谁去管?都稀里糊涂的混天撩日,反正老板有钱,就会出现在工作上自己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就行,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的负面影响。
不过幸好老板还有点正义,其实我本来会上不想提破窗入室这件事,而是老板又催我一遍,要我在会上提起此事。
也许我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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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对峙[2/2页]